“我和那位大小姐从小就不对付,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给她治,要不是她未婚夫找上了我我才不去。”沈宁大多数时候的心态都很好,语气也平和,真的像一个无欲无求的医者,但此时提起那位病患,她咬牙切齿:“结果她直接把我打出来了让我滚,不让我医治。”
薛遥知来魔都只是单纯的等钟离寂,并不想惹事上身,尤其是魔都这种三步一世家,五步一权贵的地方。她说:“还有力气折腾就说明死不了,你不用担心。”
“我不担心她,我只是担心我的诊金。”沈宁比划了一个数,和薛遥知说:“你去给她治,到时候拿了灵石你七我三!”
沈家在魔都也算是大家族了,只是家族式微,大不如前,她前段时间问家里要了那么多药材,自然也是要还回去一部分的。所以她很缺灵石。
薛遥知想了想,不忘再确认一句:“那位大小姐叫什么名字?”
“乌秋。”
“她为何会受伤?”
“不知道。”沈宁嘟囔着:“我外出游历的时候就听说她生病了,没想到大半年都过去了,到现在都还没死。”
薛遥知:“……”
看得出来,她们关系的确不好了。
乌秋没有住在钟离家,而是有自己的圣女府,坐落在最繁华的街市,门口守着威风凛凛的侍卫,身后府邸高大华丽,气势磅礴,几乎让人不敢直视。
沈宁露了面,带着薛遥知一起进了圣女府,她边走边和薛遥知介绍乌秋:“这位大小姐在成为少主的未婚妻之前,就已经是魔界的圣女了。”
她的地位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万人之上,魔界的一切她都可以过问,早几年的时候魔君极为信任赏识乌秋,后来也不知为何,三番两次的顶撞魔君,她也不再理会政事,每日要做的就是醉生梦死。
乌秋居住的院落名为凌月院,沈宁不想进去讨骂,就在门口等薛遥知。
薛遥知提着医药箱走了进去,侍女恭敬的给她带路,轻轻的扣响了房门:“殿下,大夫来了——”
房门被侍女谨慎推开,紧接着一只茶盏就飞了出来,侍女不敢躲,茶盏精准的砸在侍女的额头上。
被薛遥知接住。
乌秋在里面暴躁的尖叫:“都说了不用大夫不用大夫,让沈宁这个蠢货赶紧滚,滚远点!”
薛遥知轻声说:“我进去吧。”
“您一定要当心……殿下最近脾气真是越来越不好了。”
薛遥知点头,推门进去,见房间里被乌秋砸得一片狼藉,乌秋靠在床榻上,隔着纱幔,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扔得那么准。
乌秋抓起手边的茶壶就扔了过去:“还敢来,本小姐说的话不管用了是不是?”
薛遥知避开,那茶壶就摔在了地上。
“你还敢躲?!”乌秋怒不可遏。
薛遥知有些无奈:“乌秋。”
里面的人影微微顿住,她有些不可置信,掀开纱幔,苍白的脸上满是震惊。
“知了!怎么会是你?”
薛遥知上前,见她穿着单薄的里衣,腹部有血渗出,应当是方才的动作太大,伤口撕裂了。
她坐在床边开始给乌秋处理伤处,顺便回答乌秋的问题:“我和宁宁在衡城认识,她说有个不配合治伤的病患,便让我来看看。”
乌秋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又不严重,有什么好治的。我要是治好了,只怕苍远山那个老匹夫还不消气呢。”
“为什么?”薛遥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