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遥知紧抿着唇,面对原则上的问题,她说不出话来。
“你不想跟本君走?留在这里还想着去找那魔种?”他眼中神情愈发冰冷:“你们今生都不会再见,别想再动什么歪心思,本君不会再上你的当!”
薛遥知没有回应他的疾言厉色,只问他:“你还爱我吗?”
这回轮到燕别序沉默了。
“你不爱我,又何必非要将我带到寒川州?”
燕别序握住了她的左手,轻而易举的控制住了她,他说:“将你带到寒川州,自是为了查清你与那魔种,究竟有何勾结。”
薛遥知感觉她没办法把话和燕别序说通了,她实在是累极,没有力气再去与他争辩。
燕别序也不再与她多说,他将诛雪剑变大,将薛遥知拽到了诛雪剑上,他也站薛遥知的身后,诛雪剑缓慢升起,看着似乎是打算这就启程。
薛遥知慌了,她试图甩开燕别序的手:“我不去寒川州!”
“由不得你。”他说。
薛遥知紧抿着唇,她看着距离她越来越远的地面,奋力的挣扎了起来:“放开!你还想再断我一只手吗?!”
燕别序一愣,下意识的松缓了握着她手腕的力道,料想到这么高的距离,她该是不敢跳下去的,却不想在他刚松手的那一刻,薛遥知就毫不犹豫纵身一跃,朝着地面坠下。
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燕别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他下意识的跟着俯冲而下,却见薛遥知摔到了一棵大树上,她反应很快的用双臂扒住了树干,免于坠地的惨剧。
燕别序在树下落下,站定,抬眸,看着她。
满身狼狈、遍体鳞伤的少女趴在树上,倔强又坚定的看着他。她漂亮的鹿眼依旧如溪水般清澈,看向他时,不带丝毫的笑意了。
燕别序开口:“下来。”
薛遥知不吭声,只是抱着树干,抱得更紧了,她沉默的用微弱的力量,表达着她的决心,反抗着他。
燕别序见她不动,他脚尖一点,便轻盈的落在了薛遥知的旁边,他伸手去拉薛遥知,薛遥知便如一条八爪鱼一样,抱死了那树干不肯放松。
“薛遥知。”燕别序的语气沉了一些:“放手。”
薛遥知偏过头去,后脑勺对着他,一副倔强到底的模样。
燕别序等了一会儿,见她还是如此,他忽然伸出手,指尖落在了薛遥知的后脑勺上,轻轻一点,她便卸了力道,昏睡过去。
少女清瘦的身体软软的落下,被他接住,再度落在地面上后,燕别序低着头看着在他臂弯中昏睡的薛遥知。
耳畔蛊惑的声音逐渐被她清甜的声音取代,她的问话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耳边回响:“你还爱我吗?”
燕别序重重的闭上眼,想要将这声音从耳畔驱逐,可这声音却如心魔一般,不绝如缕。他心烦意乱,却不愿去面对这个问题。
他任由那询问之声越来越大,置之不理,只是重新召来诛雪剑,带着薛遥知远去。
薛遥知再醒过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是被冷醒的,她迟钝的睁开眼,只觉得身子沉重不已,右手更是尚在隐隐作痛。
她这是在哪?
好冷,她还是被燕别序带到寒川州来了吗?
屋内的光线很是昏暗,只有从门缝间透进来的月光,点亮了这简陋的屋子。她的视线逐渐清晰,后知后觉的觉得周围有些眼熟。
这是蜜山,是她的家。
可是这里不是已经被毁掉了尚未重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