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钱啊!
“你这个小伙计胆子还挺大。”钱公子反而笑了:“冲冠一怒为红颜,本公子很欣赏,那你去插花吧。”
钟离寂转身就走,走去插花。
很快就到了巳时,穿着一条姜黄色长裙,披着厚实的白色大氅的白小姐姗姗来迟。鹅蛋脸,樱桃嘴,一颦一笑间皆是灵动美丽,是非常漂亮的一张脸。
钱公子立刻迎上去,笑得比盛放的梅花还要灿烂:“蕊蕊,你来了。”
白蕊“嗯”了声,她扫过焕然一新的醉仙楼,挑眉说道:“你把醉仙楼包下来啦?好大的手笔。”
“若是蕊蕊今日能让我得偿所愿,这一切就都没有白费。”
白蕊并不领情:“我可无福消受,还有事先走了。”
“别啊。”钱公子急了,连忙说道:“我请你来是请你品酒的,我最近又搜罗了一坛好酒,等你来品呢。”
白蕊听了,勉为其难的留了下来。
这一次,桌面上只有一壶酒。
“这次怎么只有一种酒?”白蕊瞥了一眼,说道:“往日不是至少二十壶起步吗?”
说起这个,白蕊便觉无奈,她这傻乎乎的竹马,知她爱喝酒,每次请她喝酒都至少会准备二十种不同的酒,她不忍让他失望,所以每次每种都会尝一口,二十多种酒挨个喝一口,混合在肚子里,她就是不想醉也得醉。
后来不知怎的就传出了白小姐爱酒如命却偏偏不胜酒力的谣言,让白蕊很是无奈。
钱公子笑道:“贵精不贵多,你尝尝便知晓了,不过你来时可用过早膳?我瞧着这些糕点也是卖相讨喜,你也尝尝。”
“你还知晓贵精不贵多呀?我一个一个尝吧。”都是竹马的心意,白蕊深呼吸一口气,勉强说道。
两人落座,立刻有侍女过来伺候。
薛遥知眯了一会儿,这会儿已经清醒了不少,她兴趣盎然的盯着他们,旁边的钟离寂反而觉得与其看着别人吃吃喝喝,他还不如去端盘子呢。
薛遥知却在这时小声和他说了一句什么,钟离寂没听清,偏过头去,就见她贴着他靠近了一步,问他:“我刚才说什么你听清了吗?”
“没有。”钟离寂心中一动,微微矮下身子,说道:“悄悄话要在耳边说我才听得清。”
这臭毛病,薛遥知可不惯着他:“那我不说了。”
“你还是说吧。”钟离寂顿了顿:“我的耳朵忽然灵敏了。”
薛遥知唇角微勾,低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过来看着吗?”
“不知道。”钟离寂费解:“他们吃东西我们伺候,有什么好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薛遥知同他说道:“我早些年也给别的宴会供酒,这些少爷小姐们最是阔绰,喝到好喝的酒要赏,吃到好吃的东西要赏,来一趟都抵得上辛苦半个月了。”
钟离寂不以为意,但薛遥知说话他很捧场:“原来如此。”
宴会正式开始,有穿着红纱、身段柔软的舞男在看台上随着音乐翩翩起舞,薛遥知看得眼睛都直了,感慨不愧是大户人家。
钟离寂见薛遥知目不转睛的盯着,干咳了一声,薛遥知回过神来,说道:“好羡慕啊。”
“不就扭两下,谁不会啊。”钟离寂撇撇嘴,看那舞男不如看他,他这皮相难道不是绝世吗?
所以说薛遥知的眼光是真的不太行,放着他不看去那种货色。
薛遥知的注意力已经转移了,她指着一道道上来的热气腾腾、卖相精致的佳肴,说道:“那盘菜,抵你一个月的工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