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驶得好像没有动一样的平稳,钟离寂正要夸一句,就听薛遥知说:“你们都坐在马车里,是要我出去赶马车的意思吗?”
钟离寂和容朝同时愣了一下。
他们不约而同有些尴尬。
钟离寂冷静:“凡间的马车,竟然都不会自己走么,我故乡拉车的云兽,都是认路的。”
容朝高傲:“本少爷又不是车夫,这马车还是我买的,给你们坐就不错了。”
“懂了,少爷们,我去。”薛遥知立刻往外钻。
这大冷天的薛遥知也不想跑外面吹风,但是!比起吹冷风,薛遥知更怕他们下一句话是“你觉得谁出去赶马车谁陪你坐马车好”,所以这马车,还是让她来赶吧。
钟离寂和容朝同时拉住她。
“外面很冷。”钟离寂说道。
容朝也说:“是啊,外面很冷,还是让哥哥去赶马车吧。”
“凭什么是我?”钟离寂反问。
容朝装模作样的抬起手,袖管下滑,露出他手腕上被磨破皮的一圈红色,他说:“好吧,那我去吧,虽然我手有点没力气,但我也会尽力的。”
“你手怎么了啊?”薛遥知问。
“没什么,就是你成婚那天我被绑了,他们下手太重,我挣脱开的时候,把两只手的手腕都磨破了。”容朝朝着薛遥知伸出手,一对手腕上都有破皮的红痕,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很是惹眼。他委屈的说:“你看。”
薛遥知皱眉:“怎么不处理一下呀。”
她说着,从储物袋里摸出伤药,往他手腕上涂抹。
钟离寂扒开她的手,不悦的说道:“这算什么啊,你又不是没看到前天晚上我是怎么被绑了一个晚上的,身上全是这种印子,我也没叫啊,容朝你也太娇弱了。”
容朝淡淡的说:“本少爷和你这种粗人怎么能一样。”
“你看!我的严不严重!”钟离寂怒了,他一把掀开衣袖,白皙的手臂上一条一条未褪的红痕,触目惊心。
薛遥知:“……”
钟离寂神情激动的说:“谁还不是细皮嫩肉了啊,我身上更多,不信我脱了给你看。”
薛遥知立刻看向钟离寂。
容朝却冷笑:“诡计多端,谁稀得看你,想方设法的勾引薛虫虫是吧,你乐意脱,你问她乐不乐意看啊。”
“你看不看。”钟离寂立刻扭头问她。
薛遥知:“……”
干嘛要问她啊,要脱就脱嘛!真就是,躲不过去了是吧。
薛遥知强笑:“你们不是都有灵力吗?用灵力治啊。”
让她看有什么用啊,她看一眼他们就能好?服了。
“那你给我治。”容朝摊手,挑衅的看向钟离寂。
钟离寂默不作声的伸出手。
薛遥知紧抿着唇,开始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