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
“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终于说出口,容朝松了一口气,期待的等着薛遥知的反应。
半晌,里面的人都还坐着没动。
容朝逐渐开始不安,他眼眶发红,声音颤抖,身上的气息开始变得危险:“你为什么不理我?你是不是,真的又喜欢上钟离寂了,为什么你就是不喜欢我啊!”
他上前掀开帷幔,走到了那人的面前,恰巧这时,钟离寂扯掉了头上的盖头,难掩杀机的看着他。
看见是钟离寂,容朝的脸色立刻变了,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尴尬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他咬牙切齿:“怎么是你?!”
钟离寂冷笑:“还好是我,否则我还不能戳穿你这龌龊心思!”
“薛遥知呢?你为什么盖着她的盖头!”容朝厉声问道。
“这盖头是我的!”钟离寂怒道。
容朝愣了一下,他立刻就不觉得尴尬了,然后不合时宜的笑了一声。
钟离寂:“……”
今天绝对是可以载入钟离寂最屈辱的一天中。
他白天的时候换好了喜服,刚推开门头顶就落下了一顶红盖头,然后就被推进了狭小的花轿里。
钟离寂不可置信,他怎么会在花轿里?
媒婆欢天喜地的说:“快坐好了!我们宝儿小姐马上就来迎娶你了!”
钟离寂掀开帘子一看,果然看见薛遥知一袭大红嫁衣,坐在高头大马上,由梁右帮她牵着马,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过来迎亲。
钟离寂忽然理解了什么叫赘夫。
他还以为只是说说的。
结果是真的。
媒婆还在嚷嚷:“哎哟你怎么把盖头掀开了?快放下啊!这样不吉利,你想刚成婚就被宝儿小姐休了吗?”
钟离寂已经呆住了,他愣愣的放下手,轿子颠簸了一下,开始起轿。
梁家就在不远处,这花轿很快停下,钟离寂连薛遥知的手都没牵到,就被带着跨过马鞍与火盆,开始下跪。
跪天跪地跪梁老夫人。
这些钟离寂都忍了,想着与薛遥知对拜也不错。
但薛遥知不乐意了,她不愿意和他对拜,梁左竟然也纵容着她,说:“一个赘夫而已,我们宝儿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然后钟离寂就被草率的送进了喜房里。
钟离寂又自我安慰没关系他忍住,后面还有洞房,到时候还不是他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结果薛遥知还没给他掀盖头和他喝合卺酒,就被梁右拽走,梁右兴奋的表示他要和薛遥知拼酒。
那时候是中午。
钟离寂在这里一直坐到了晚上,都没等来薛遥知给他掀盖头,前面他们吃吃喝喝打打闹闹的声音传来,从下午持续到现在,越显这喜房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