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卫三以为自己听错了,当对上卫徵那极其认真,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的眼神后,忽的一股羞意直击天灵,头皮都麻了。
“主子别开玩笑,卑职……卑职不敢的。”
亲主子?这怎么能行?这不是玷污主子清白了吗?
他慌慌张张的甩开卫徵的手,作势就要跪下去请罪,被眼疾手快的卫徵抓住手臂,硬是阻止了。
卫徵就知道会这样,但他非但不恼,反而绕有兴致的欣赏着从头红到了脚的死士。
“你紧张什么?不过是嘴皮子贴一下脸颊罢了,多大的事情?况且你我都是男子,又能有什么损失?”
他语气极其无所谓,好像方才提出来的要求就是一件司空见惯的普通事情。像极了那披着羊皮的狼,哄骗着猎物主动送入嘴里。
卫三慌张得眼神都无处安放,根本不敢正视他的眼睛。
“可是……”
卫三惯来嘴笨,说不过他,但心里却很清楚这很不对劲。
“这档子事……那不是夫妻才能做的吗?这于理不合。”
主子以后可是要成婚的人,本来就因为他背了个养男宠的坏名声,这事儿不摆到明面上也就当成了一出茶余饭后的笑谈,不知真假。可若是真让那些迂腐的文官看见主子与一个男宠厮磨,大约是要参到皇帝面前去,写个百八十篇骂文传得满京城都知道,平白落个笑柄。
大禹朝虽民风开放,可断袖分桃毕竟不是主流。若断袖的帽子当真扣死在主子头上,日后还有哪个世家姑娘敢嫁给王爷?
他张了张嘴,试图说服卫徵,卫徵却笑了笑道:“可你现在是本王的男宠不是么?外人眼中那就与夫妻无异,搂抱亲吻那都是正常的。”
他满嘴歪理邪说,绕得卫三脑子都要转不过弯来了,晕乎乎的被他牵着鼻子走。
“可是主子……”
卫三理智仍旧在线,试图挣扎。
卫徵掌心贴着卫三的脸,循循善诱:“卫三,你是本王最乖的死士不是吗?难道你想让那些人发现你不是本王的男宠,从而让他们抽丝剥茧发现更多的秘密,对本王照成不利?”
“还是说,是你不愿?介意与本王太亲近。”
他说着话锋一转,语气温和了些许,但却难掩失望。
掌心里的人瑟缩了一下,大约是这话说得太重,忠心耿耿的死士顿时急了,“卑职从未想破坏主子的计划,只是恐辱没了主子名声,并非是不愿意。”
死士一番内心剖白让卫徵一愣,他知道死士一根筋,把他看得比自己都重要,倒是没想到在意到连名声都要为他顾全的地步。
他忍不住捏着死士的脸揉了揉,丝绸般滑软的手感极好,让他越发爱不释手。
他哼笑了声,调侃道:“小死士,你这人干着背骂名的勾当,倒是比本王还在意名声这种无用的东西。”
卫徵从来都不在意名声,这种东西不过都是旁人或自己加注在身上的镣铐,一举一动都要束手束脚的,实在是让人不喜。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正人君子,他在乎的是如何用最有利于自己的手段,获取想要得到的东西。
就好比眼下他只想要向卫三索要一个吻一样,只要是他想要的,那么无论如何都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