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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够。

沈亓收回目光：“谢煜升在门口等你很久了，不方便。”

林若淮垂着下巴，掀起眼皮：“他也没等很久……不行吗。”

“不行。”

装！

林若淮走了走了。

……

订婚宴会在晚上六点半开始举行。

是很普通的酒店大堂模式，红绒毯在大门口一路铺进去，灯光璀璨，富丽堂皇，瓷砖光可鉴人，觥筹交错，到处弥漫着被金钱腐蚀的气息。

林若淮心不在焉的跟随谢煜升入场，没多久周围就涌上一批来打招呼的，熟络的，陌生的，各种类型都有。

谢煜升都一一接受，面容始终冷酷，态度尚且温和。

林若淮这边，大多都是看在谢煜升的面子上，甚至有些都直接挂脸，呼出的气都是尖酸刻薄的味儿，藏都藏不住。

林若淮不明所以，若有所思：“我仇家这么多吗？”

谢煜升听见了，扭过脸，小声无语：“你别忘了，你以前的绰号是什么，小刺猬。”

“……”

无话可说。

谢煜升带着他去跟周家父母打招呼，周高义也在场，但今天跟他一起订婚的沈清奕没出现。

林若淮做好一个合格的伴侣，对长辈回以礼貌的微笑，他长相乖巧可爱，眼尾上扬的弧度会挑出几分勾人的意味，看着纯真无辜，绝不会污染环境。

谢煜升甚至跟周高义打招呼了，等人走远了，林若淮才吐槽：“你好淡定哦。”

“不是你教的，有什么事要学会长嘴。”谢煜升啧啧两声的插兜。

林若淮眨了眨眼睛：“是吧是吧，你懂得就好。”

谢煜升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突然拦住他的肩膀，像兄弟俩那样：“你现在破格升级了，变成我的好军师，以后都找你帮忙。”

林若淮笑弯了眼睛：“我能加工资了？”

“去你的。”谢煜升甩手。

林若淮立刻跟上去：“这是升职啊，哪有升职不涨的，你没钱可以先欠着我，我不介意的，喂……哥！”

谢煜升狼狈的跑远了，林若淮在原地得意的哈哈大笑，笑容还没收起来，就瞥见楼上正在盯着自己看的沈亓。

一二楼的层高距离还是很大的，林若淮不担心会被听见，他小跑上楼，还没开口，就注意到气氛不太对劲。

难道都被听见了？

他顺风耳啊。

沈亓面色沉静，目光扫射，眸光倏地阴郁下来：“笑这么开心？”

林若淮敛眉，舔了舔唇：“没笑啊，牙齿有点热，露出来凉快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