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师父让我带给师叔的。”
闻胥的额头上已经汗如雨下,褚杨抬手把信收了随后才松开了制住他的手。
闻胥跌倒在地急促地喘着粗气。
褚杨看完那封信周身凌厉的杀气才淡去了些许。
“方才得罪了,这封信多谢你送来。”
闻胥哪敢受他的谢赶忙爬起来说道:“师叔客气了,师父有令弟子自然得办好。”
褚杨手一翻信重新隐匿在他手中,闻胥好不容易缓了口气抬头看见褚杨正盯着他立马福至心灵连连摆手道:“师叔放心,这地方小侄绝不会透露半分!”
褚杨不言也一动未动。
这样的承诺等同于无物。
还好闻胥早就想到了一旦找到褚杨难免会有这一遭已经提前准备好了解决的方法。
“这是忘忧丹,小侄待会就会服下。”闻胥手中浮现出一粒泛着金光的丹药:“师叔知道的,这丹服下之后会抹去三日之内的记忆,待会小侄吃下之后师叔随意把我丢到个旁的地方去就好了。”
褚杨一眼看出那丹药确实是忘忧丹,这也确实是个折中的法子,只是这样终究不稳妥,最保险的方法自然是杀了他。
闻胥看着褚杨的神色心道不好,师父说的果然没错,师叔这人看着风光霁月的实际上最果决狠心,一旦有任何一点微小的苗头会影响到他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出手铲除。
闻胥的心吊到了嗓子眼心中不断哀切果然这活不好干,罢了罢了,师父教养他一场也当算是还了师父的恩情了。
闻胥眼一闭已经做好要被杀人灭口的准备了结果下巴突然被人捏住,他的嘴张开随后一颗冰冰凉凉的丹药便顺着他的喉咙进去了。
褚杨松开他说了声得罪了,闻胥还没来得及睁眼就感到后脖颈一阵剧痛晕死过去了。
褚杨看着昏过去的闻胥长出了一口气。
罢了,毕竟是同门又是来给他送信的不好赶尽杀绝。
……
白歆睡了两个时辰又迷迷糊糊地被外头的风声吵醒,她坐起来裹着被子听了一会风吹过树枝的吱呀声然后才慢吞吞地起身穿好衣裳,人有三急,她得去如厕。
刚推开门一阵冷风就灌了进来,白歆被吹的一激灵,白歆拿着蜡烛刚走了两步便看到了院中那棵合欢树下仿佛有一道黑影。
她吓了一跳惊叫出声,手中的蜡烛也掉了下去。
眨眼间那黑影动了,蜡烛摇曳的火光也没有摔到地上被那人缓缓举起,褚杨俊秀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白歆捂着胸口:“褚大哥?”
“这大晚上的不睡觉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还把她吓了一跳。
一阵风吹过差点把蜡烛吹灭,褚杨抬手护住那火苗:“吓到白姑娘了。”
白歆现在也有些习惯了褚杨的神出鬼没,只是这大冷天的又是深夜独自一人在院子里坐着属实是太奇怪了。
难道他们修仙之人都是这么……与众不同吗?
褚杨在院中打坐也是因为他的内景依旧平静不下来故而才会出来吹吹冷风,试图借助自然之力让他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