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近在耳侧的情话,许寻烛缓缓睁大眼睛。
隔着两件衣服,他依旧感受到白崔身上传来的令人安心的力道,暖洋洋的,像是把他轻放到了春天的草坪上,阳光、微风、鼻尖清爽的气息,舒适宜人。
“你才可爱。”他声音很低,耻意加重,心脏的酸涩却全数褪去,换作膨胀开的蜜糖。
之前的杂乱想法和不安,都融化在了他们的第一次拥抱里。
白崔撤离时,许寻烛双手还环着白崔的背上,不舍地拽住了白崔背后的衣服。
“好啦好啦,不撒娇了,再抱就要被人发现了。”白崔按了下许寻烛的头。下课铃已经响了,透过许寻烛背后的窗户,白崔可以望见外边路上渐渐多起的人群。
许寻烛只好放开。
“现在还难受吗?”白崔问。
许寻烛一顿,摇了摇头。
他现在哪哪都好,脚不疼心不疼的,简直像是吃了灵丹妙药,精神焕发的很。
“好吧。”
许寻烛似乎从白崔语气里听出遗憾,看了他一眼。
白崔拿了药给他细细喷好,任由裤腿撩着,防止意外擦掉。
“许哥,怎么样?”门口穿来杨起元的大嗓门,下了体育课他就拉了孙开朝医务室而来,见两人在里头,走近看了看许寻烛的脚,唬了一跳。
许寻烛人白,简单的淤青便看着极为严重。
许寻烛:“都说了没事,你干嘛一副我断了腿的悲痛感。”
杨起元说:“刚学委一副严肃样,我以为你伤的严重。”
眼见为实,了解具体情况的杨起元慰问两句,心神放松后灵光一闪:“那下节课许哥你不是可以逃了,反正是自习,你就呆在这,省的上楼下楼伤势加重。”
他登时羡慕起来,虽然自习课自由,但是上面还是有坐班老师的,不像医务室,他们一走就只有许寻烛一人,想干啥都行。
虽然许寻烛现在这样也干不了啥,最多躺着睡一觉。
许寻烛点点头,认可了这个方案,让杨起元和孙开回班去。
等两人离开,白崔开口:“放学了我给你把包拿下来,你在这休息一会,到时候我送你回去。”
“拜拜。”提早进入周末的许寻烛心情舒畅,大爷一样半靠倒病号床折好的被子上,二郎腿翘着伤脚,冲白崔挥手。
“别晃它,小心些不要碰到。”
“知道啦,你快走吧,等会就上课了。”许寻烛看了眼墙上挂的时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