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被你发现了。”原怀玦无奈。
孩子款式的法衣不多,又以鲜亮颜色为主,黑色款式竟只有这一件,做工精致,衣摆处绣着大片云纹。
“那这件和那两件一块包起来,再拿两套他这体型的内衬。”原怀玦对人说。
买完,两人很快找到落脚的旅店。
“要一间房,晚上多送些热水上来。”
灵石给够,怎么要求都不为过,店家小二不仅送了两大桶热水,还考虑到凌人泽的体型,贴心送上来个大的木盆。
凌人泽跟在原怀玦脚边,很懂事地说:“我可以自己洗澡。”
“你知道怎么洗?”
“知道,我自己洗过可多遍了。”
“行吧,你等我洗完。”原怀玦拿了衣服绕到屏风后边。
凌人泽听到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接着一瞬轻微的入水声。
原怀玦泡上澡了。
凌人泽爬上凳子,随意拿了本桌几上摆放的书。
书边放着他们白日买的糖,凌人泽看着看着,视线就移到包着糖的油纸上。
白日的糖早就含化了,那甜意却仿佛一直残留在舌尖。
凌人泽趴在书上盯了会,突然扶着桌沿站到凳子上,伸手绕过糖包,去够摆放齐整的茶具。
整套瓷器茶具放在一块木托盘上,凌人泽张开五指,勾到了托盘边缘,用力扯到自己跟前。
壶中水不多,刚好减轻了茶壶的重量,让他得以顺利倒出一杯水来。
凌人泽捧着茶杯喝了两口。
*
原怀玦搽着长发出来,看到的就是凌人泽端正坐在桌前看书。
明明是小胳膊小腿,却脊背直挺,仪态端方认真,从他身上,能够见到那个惊才绝艳的少年天骄。
“说甚海誓与山盟,转眼恩爱化西风。你个小孩子,怎么看这爱情话本?”
凌人泽扭头,一头撞进原怀玦半敞开的胸膛。
长发上的水珠往下凝聚,坠落,浸湿了少量布料,还有颗掉到了凌人泽的脸上。
原怀玦歉意一笑,用干布擦了那粒水珠,继续擦拭头发,直起身,不再提话本故事:“过来,我给你往盆里放水,你就洗吧。”
凌人泽眨了下眼,在原怀玦背过去的期间很快的摸了下脸,又转而摸摸胸口。
奇怪。
“就穿那新亵衣吧。”原怀玦拿出新衣服,“再拿两块布巾。”
“好了,去吧,有事叫我。”
凌人泽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