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构知道劝不住,便不再多言,直接切入正题:“妈,爸,我和余宿打算搬出去住。公司附近那套公寓空着也是空着,离我们俩都近,通勤方便。”
谢盼山放下筷子,沉吟片刻:“那边是离你们俩都近。也好,你们搬吧。”
姚白凤一听,立刻关切地问:“那边自打你病后就没怎么住过人,我先找人过去彻底打扫收拾一下?”
“不用,我们自己找就好。”谢构擦了擦嘴角,“明天上午收拾完,下午就能住进去。”
“急什么,多住一日也好,”知道劝不住谢构,姚白凤有点舍不得,“那你们记得常回家吃饭。”
“知道了妈。”谢构无奈道,“又不是不回来了。”
晚饭后姚白凤拉着谢构在客厅说话,余宿在岛台处理水果。
等他准备好端着果盘出来,就听见姚白凤压低声音:“你发情期快到了吧?搬出去住可得注意,有事就叫小宿。”
“……妈,说什么呢。”谢构耳根微红,声音多了分不自在,“我自己有分寸。”
姚白凤想起儿子之前发情期失控受罪的模样,心疼得紧,但看着儿子微窘的样子,也知道多说无益,毕竟这是他们夫夫间的事。
她叹了口气,拍拍谢构的手背:“好好好,你心里有数就好,妈不多嘴了。”
余宿眨了下眼,若无其事地端着水果走过去:“妈,谢哥,吃点葡萄。”
姚白凤立刻换了话题,笑着接过盘子:“小宿真懂事。”
睡前余宿在浴室洗澡,谢构靠在床头看书。
水汽氤氲中,余宿看着镜子里自己脖颈处淡青色的血管,想起刚才姚白凤的话,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后颈。
外边传来谢构的声音:“你要在里边呆一个小时吗。”
“马上就好。”余宿关掉花洒,换好睡衣出来,头发上的水珠滴落在锁骨上。
谢构靠在床头看书,闻声抬眼。
“头发擦干再睡。”
余宿“嗯”了一声,拿着毛巾回浴室,吹风机的嗡嗡声响起。等他彻底吹干头发,带着一身干燥的暖意出来时,谢构已经把书放在床头柜上,调暗了床头灯。
余宿掀开被子躺进去,很自然地侧过身,像归巢的小动物,把脸贴进谢构温热的胸膛,嗅着他身上的紫藤花香。
他低声说:“明天搬过去,把我的中药香囊也带上吧,放新家。”
“嗯?”谢构应了一声,指尖习惯性地穿过他柔软的发丝,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拨弄着玩,“你说能驱蚊的那个?可以。”
谢构第一次收到余宿的礼物,着实意外了一下。
精致的小布袋,针脚细密平整,凑近了闻,是股清爽健康的草药混合着淡淡柠檬草的气息,完全不是他预想中的任何礼物。
特殊到谢构所有的猜测都落空了。
“当时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谢构的声音带着点回忆的笑意,指尖绕起一缕余宿的头发。
余宿仰起脸,在谢构下巴上轻轻啄吻了一下:“还有助眠的功效,可以放床头。”
谢构低下头,准确地捕捉到他的唇,回了一个短暂却温存的吻:“到那边了放我枕头下。”
第二天下午,谢构的车停在公寓楼下。
公寓原本就是谢构住过的,东西一应俱全,余宿就一个行李箱装着换洗衣物轻装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