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榆禾拍拍额头,“一打岔给忘了,拾竹拾竹,找到了吗?”
拾竹也稳步上前,取出那枚精贵的木鱼,递给殿下道:“在这,很是精巧,鳞片的金粉都是用纯金磨粉添至,鱼嘴处还能装些珍珠类的小饰品。”
言语间,榆禾抬手点了下鱼唇,圆润的珍珠便落在拾竹展开的掌心内,夸赞道:“当真是有趣。”
一旁,慕云序对拦路之人很是不喜,对方似乎就是那道目光之主。
转眼,被殿下的动静吸引,也看出些兴味,笑着道:“刀法精微,形神俱妙,好手艺,不知公子从何觅得此宝?”
榆禾双眼亮着光,显摆地展示竹筐,“就在附近的一家摊位买的,今日的物件全在这儿了,云序你要是喜欢,也挑个罢。”
“在下确实从未见过,新鲜得很,便不客气了。”慕云序也看向那只木鱼,说道:“不知这枚小巧之物可还有第二件?”
榆禾望向拾竹,却瞧见对方摇头,便只好歉意地道:“只有一个,云序,下次我见到,再买来送你可好?”
“那是自然。”慕云序不经意看向那抢礼之人,缓慢道:“先来后到罢。”
视线范围内本该是雅致非凡的月白,那多余的石青碍眼得紧,景鄔收回视线,沉稳道:“多谢公子。”
榆禾摆摆手,笑着说:“阿景不用客气,本就是该送礼给你的。”
慕云序道:“不知这位公子是……”
“云序你没碰见过景鄔吗?”榆禾说道:“他是隔壁诚心堂的同窗呀。”
慕云序浅笑道:“原是如此,在下是有印象的,想必这位就是前几日新顶替来的同窗罢。”
随即,慕云序话锋一转,凝眉道:“不知景同窗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榆禾接话道:“阿景来买练刀,我来时他应也刚到,掌柜连样式谱都没取来。”
“好,例行询问,还请景公子不要介意。”话落,慕云序略带关心道:“不知景大公子现今可有好些?”
榆禾也看向景鄔,问道:“你的兄长有恙?严重吗?要不我着宫内的医师去瞧瞧?”
景鄔始终面朝榆禾而立,说道:“公子不必劳烦,长兄正在配合医治,情况有所好转。”
榆禾放心道:“有需要就来找我,不用怕麻烦。”
“公子。”慕云序不轻不重地开口道,“在下还有公务要办,得先行一步。”
戏只瞧到一半,还不知结果呢!
榆禾扭身道:“云序还未跟我讲讲始末呢!”
慕云序伸平右臂,掌心朝上,恭指道:“公子可要与在下同行一段?”
“好啊。”榆禾急着听故事,转头朝景鄔挥手道:“阿景,后日学堂见啊。”
景鄔摩挲着掌心中木鱼的鳞片,目送那鲜活的身影宛如锦鲤般,灵活地从他眼底游走,跳进别人的马车内。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