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锋很是头疼得将人抱起,榆禾得意洋洋指挥大靠山前去复仇,元禄看着也沾去一身泥的圣上更是惊恐不已,连忙吩咐后头速去准备热水,锦帕备上两筐。
事情经由如何,榆锋早在听闻是勇毅侯之子与宁远侯之子发生争执,便知晓,无非就是皇子年岁已到,世家各有心思罢。
最终,拍板定性为小孩玩闹,做不得数。
瑞麟宫内,元禄公公领着所有宫人候在门外,独留两人在内清洗。
榆禾在热气腾腾的木桶里时,还拍着水花愤愤不平。
“皇舅舅!祁泽都跟我说了,就是那个大胖墩骗他去哪儿,还先挑衅人的!”
勇毅侯家夫人世代经商,恰逢户部彻查隐匿钱粮案,京城和地方的账本以马车为记量运来,勇毅侯夫人召集家中所有铺子的账房先生都先紧着去帮忙,国事为重,为此名下铺子还闭门歇业月余。
卖给户部天大人情,宁远侯只差临门一脚便能拉拢的尚书,头也不回地递贴去勇毅侯府。
泥没及时洗,易干黏沾在皮肤上,须得大力搓洗,榆禾满身的细皮嫩肉,榆锋没法下手,打湿毛巾一点点擦,还要抽空用大白话讲清来龙去脉。
尽管他说,榆禾年岁小也听不懂。
榆禾果然歪着头问。
“那为什么推祁泽,这都是他们大人的事。”
“行了,不许往我衣袍上悄悄泼水了,你动作明显得很,我看得清。”
榆禾拉住打湿的龙袍晃晃。
“那皇舅舅也让他们回家洗洗罢,别跪在那了,或者让祁泽先走也行,大胖墩肉多,跪会儿不碍事。”
祁泽生的浓眉俊眼,榆禾后又听元禄公公说他是皇舅母的侄子,便天然亲近。
榆锋也只是刚好趁机削点两家风头罢,半刻钟前就着人回府了。
他伸手抽出自己脏污的龙袍,先给榆禾擦手心。
“什么时候洗完,什么时候放人。”
榆禾伸手从木桶旁抓锦帕,大有嫌榆锋动作慢之意。
鼻尖被揪住,榆禾乐呵呵地求饶,榆锋瞥他白嫩的大腿外侧留下的红印,没忍住屈指敲他额头。
“以后不准乱掐自己,哪回你惹事舅舅不给你做主的?”
榆禾笑眯眯一口一个好舅舅的,嚷嚷说根本没用力,结果换来一句属他最是娇气,郁闷地没心情打水仗了。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