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榆禾敬佩不已,感叹道:“这才是内伤啊。”
“殿下。”墨一悄无声息地寻来,临近几步才刻意显露脚步声。
“墨一叔?”榆禾从江湖快意中抽离,不好意思地笑着道:“让你等急了罢,我聊起来就忘了时辰。”
裴旷上前一步,俯首道:“是在下不好,耽搁殿下时间,请大人恕罪。”
“无碍。”墨一接着道:“殿下,请您先跟砚一回去,他会指导您拉弓。”
落后于半个身位的砚一,快步回到殿下身后。
榆禾瞄了眼绷直脊背的裴旷,福至心灵般,支吾道:“墨一叔……你是不是听见了……”
墨一道:“听见了。”
那边裴旷更僵硬了,榆禾缓步上前,悄声道:“墨一叔,能不能别告诉太子哥哥啊?”
“太子殿下已知。”似是看见榆禾垂头丧气的神情,墨一补充道:“正是太子殿下吩咐问清路线,便于去扫尾。”
“我就知道太子哥哥最是仗义,怎么会忍心责罚此等侠义之士!”榆禾轻快地朝裴旷挥挥手,“那你们好好聊,我先走一步!”
裴旷又有些醺然,痴痴地目送人离开,背身的墨一瞬间冷脸转回,惊得他顿时冷汗直冒。
墨一道:“裴公子,太子殿下虽有意替你遮掩,但并不认同,还请自行向镇国将军认错,以后切莫莽撞。”
身处午后烈阳,却寒气四溢,裴旷躬身行礼道:“谢太子殿下恩,在下谨记。”
回旅舍的路上,榆禾又兴致昂扬地转述一番大胖墩的惨样,笑倒在砚一怀里时,陡然想起,“不对,你也都听见了。”
砚一虚扶在殿下腰身旁护着,沉声肯定道:“我晚来一些。”
也懒得纠结此事,榆禾接着问道:“你知道太子哥哥什么时候发现的吗?”
砚一道:“半柱香前,墨一前辈听闻后,着墨二传话。”
“那裴旷还真是有些倒霉,祸从口出啊,还好没挨罚。”,榆禾转转眼珠,盯着砚一道:“那你岂不是也听见了?”
砚一错开视线道:“没听完整。”
眼见对方心虚,榆禾得意地哼哼几声,老实人真好逗啊!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