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身子热,也能帮你把被窝捂热!”苏格兰双手插着裤兜,眼神飘忽,耳廓边缘渐渐泛起了红。
人啊,这莫名的攀比心。
苏格兰心想,总之他能做得比呼噜更好!
“那太好了!我十分需要!”洗完最后一个盘子,诸伏景光擦干净手眉眼弯弯地转过身,“那今晚就一起睡吧!”
厨房里的地上有一滩水,诸伏景光往外走时不小心踩中了。在身子向后倾倒时,一只手臂迅速地拉住了他。从后仰到前倾只用了3秒,随后因为惯性,他和苏格兰齐齐摔到了客厅的地板上。
苏格兰原本想翻身防止后脑勺着地,结果在空中时诸伏景光便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垫着他的后脑勺。
所以着地时反而是景光的手臂和手背先砸的地。
诸伏景光在苏格兰耳边发出微不可闻的一声闷哼。
他的手臂支撑在地上,身子是悬在空中并没有压在苏格兰的身上。头部微微偏移,几乎贴紧耳朵,略显急促的呼吸吹到耳蜗里,垂下的发丝又在脸侧扫过,又热又痒,苏格兰浑身都烧了起来。
“你没事吧!”苏格兰挣开了怀抱后连忙起身查看。
手臂和手背都有明显的淤青。
诸伏景光收回手转了转手腕,并没有脱臼或者骨折。只不过穿着围裙的男人低着头,浓密的睫毛遮住了蓝色的眼珠,看起来有些自责。
“抱歉,没注意地上有水。你也摔疼了吧?”他的指尖轻轻触碰了苏格兰的指尖,如蜻蜓点水,水波泛泛,然后一把被苏格兰握住。
好奇怪,越这样轻柔触碰他越觉得难受。不如大大方方摸一遍吧。
所以他拉着诸伏景光的手按到自己的腹肌。
“我也不知道哪里摔疼了,不如你帮我检查一遍吧!”
“怎,怎么检查?”触到绷紧的肌肉,诸伏景光也忍不住结巴脸红。
好像过头了,他想。毕竟在地上洒水并假意滑倒只是想试探最近裕树为什么对触碰他有些唯恐避之不及。
现在确认了,并且效果反弹了。
“摸一遍?看看我哪里疼了?”苏格兰歪了歪头反守为攻,继续拉着景光的手往上移动。
刚摸过冷水的手还有些冰冷,划过肌肤后冰冰凉凉,掌心和指节处有薄薄的一层枪茧,夹杂在软肉之中,宛如挑逗般激起一阵微颤。
苏格兰手松开了,诸伏景光也迅速把手缩回。
“欸?不摸了吗?”
“我觉得你应该没什么问题!毕竟你还能那么轻松开玩笑!”诸伏景光瞪了一眼苏格兰,扶着手腕站了起来。
“可是你也没笑呀!”苏格兰整理好衣服,也跟着站起来,亦步亦趋跟在他的后头。
“那是因为不好笑。你会邀请别人这样摸你吗?”
苏格兰沉思了一会。
虽然之前没有,但是鉴于最近频繁出现的思春现象,苏格兰决定还是需要找一个人试试。以前看组织里很多人身边有床伴他还不屑一顾,看来还是如贝尔摩德所说没到这个年纪。
但是让陌生人碰自己他还挺抗拒的。总不能祸害同位体吧,虽然刚刚还挺舒服的。
不行不行,已经做梦都代入景光了,现实中怎么可以玷污人家!住脑住脑!
“你为什么沉默那么久?难道你真打算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