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陆清梦大笑出声,声音好不快活。
赵钰此人,比他心中所想还要来得有趣。
“武奇。”
暗门半丈远,放置花瓶、花草的高木柜架被从里推开,一个身形健壮的男子走了出来。
“去查,自科举舞弊后,他这一年多的行踪。”
“是。”
——
第二日,陆府书房。
“清梦哥——”声音远远传来。
陆清梦不耐的‘啧’了一声,将毛笔搁置在砚台上,由着奴仆扶着他走去书房外室的紫檀木交椅坐下。
这蠢货又是何事来找他。
张子阳快步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腰间佩戴的玉佩尾穗被他的动作弄得来回晃动。
他坐到陆清梦旁的交椅上,丫鬟给他沏了一杯热茶。
“清梦哥,昨日你与赵兄如何,酒可吃着好?谈得如何?”张子阳关切的问道。
昨日他被大哥喊回去,错过后面的事,弄得他整夜睡不好觉。
陆清梦斜了他一眼:“不如何。”
“为何?”张子阳不由得急道,“我瞧着赵兄为人不错,长得还俊美,还是京城来的贵公子,书定是不少念的。也不知赵兄是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清梦哥,你莫在挑了。”
“赵兄是难得的好郎君呀。”
陆清梦被张子阳念叨得头晕,他道:“你觉得他好,你去嫁,我断不拦着你。”
张子阳:“……”
“赵兄是男子,我也是男子,怎能同嫁给赵兄,太荒唐了,有违常理!”
“那你给我闭嘴。”
张子阳默默闭上嘴巴,苦巴巴的皱张脸。
怎么今日陆清梦火气大得很,跟萧子衿有得一比,一点就爆。
“给我。”陆清梦朝张子阳伸出了手,示意他,“快点,别磨蹭。”
张子阳不解:“给什么东西?”
他可没拿陆清梦的东西。
陆清梦浅浅一笑:“五百两银票。”
“!”
张子阳连忙捂紧钱袋子,昨日赵兄借他的五百两银票,他都还没捂热乎呢,时刻都带在身上,怎么就被陆清梦给知道了。
他心中暗暗猜想,该不会是赵兄向陆清梦告状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