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梦头疼不已:“你胡闹好歹有个度,前些日子因着一美人,还要与我割袍断义,酒庄差点被人设计夺了去。这事我就不再细说,今日又撺掇子衿,你脑子是被糊住了?”
“整日想着这档子事,能不能长长脑子。明日想与客满楼那乐师相约,我是不准。”
眼见张子阳还欲说话,陆清梦又道:“你若是不满,去找张大哥说去,别整日跑来我这儿胡闹。”
每日去客满楼听曲,陆清梦是没意见,反正那雅间是留给张子阳的。
但与客满楼中的乐师有牵扯,那是万万不行。玩乐倒也罢了,可偏偏张子阳是个死脑筋,认准了死理,陆清梦可不认为只是一时玩乐。
果真,张子阳小声道:“为何不准,管弦不同旁人,他不一样。”
“那你怎么不同张大哥说去?”
张子阳弱弱答:“大哥知道,还不得把我打一顿。”
到时他连府门都不能踏出一步,何谈去见管弦。
陆清梦嗤笑:“那我也打你一顿,让你知晓轻重。”
一旁的萧子衿煞有其事,连连点头附和。
张子阳:“……”
怎么萧子衿还站陆清梦那头去了!说好是帮他的忙呢。
“清梦哥,你就帮帮我罢。我是真心爱慕管弦,没了他,我是茶不思饭不想,日日夜夜都睡不好觉。”
眼见张子阳在茶厅来回走了四五圈,额间隐隐冒出了细汗,不知是走累了,还是心中着急。
陆清梦抬眼,沉思良久:“我去劝一劝张大哥。若你真喜欢,便抬回府纳了做妾侍,你年纪也到,是该有个知心人伺候着。”
“不成!”张子阳高声道,“我要娶他作正君,妾侍未免太辱没了他。”
陆清梦冷下脸,狠狠地拍向案几,‘砰’的一声响起,接着是玉瓷盏杯晃动几下,摇洒出不少茶水。
“荒唐!”
“实在是荒唐。”陆清梦秀眉拧成一团,可见他足够生气,“管弦是何身份,是奴,是贱籍,卖身于我,终身是为陆府的奴仆。”
“不过是有一技之长,在客满楼待着日子好过一些,但那也是奴。奴嫁主子,还为正君,张子阳,你说可笑不可笑?”
张子阳不敢回话,生怕陆清梦恼火起来,向大哥告一状不说,还要举着棍棒将他一顿好打。
萧子衿默默添了一句:“是呀,子阳哥别胡闹,听清梦哥哥的话罢。”
张子阳暗自咬牙,就不该报希望在萧子衿身上,墙头草,两边倒!之前还好好的答应,现在就知倒在陆清梦那边。
陆清梦淡淡道:“收起那些心思。”
“明日一早过来,同我一道去赵府。”
张子阳憋闷,不痛快的答应了。
“我也想去。”萧子衿眼巴巴的,他近来也是有听闻陆清梦和赵钰二人之间的事。
他特别好奇,那赵钰究竟是何样的人,居然能勾起清梦哥哥的心思。
陆清梦摇头,没答应下来:“你是双儿,不好与我同去,不合适。等日后时机应允,我再引来见你。”
萧子衿失望道:“哦,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