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祁赞本也没有指望着康鸣能做成什么大事,毕竟康鸣做事冲动不懂收敛,没有城府又睚眦必报,空有个聪明的脑袋却不知怎么好好利用。
祁赞看着康鸣,心中不禁生出许多怜惜,摸摸他的头柔声道:“阿鸣,你不用这般低声下气,你本就做不来这些事,之前的是我对你不起,你恨我也是应该,只是以后的路,你无须再这般委屈自己。”
“我不委屈!”康鸣连忙辩解。
祁赞却不接话,只是抚摸着康鸣的头发,看着康鸣湿漉漉的眼睛,过了好一会才说道:“阿鸣,那日我与你提过的,你考虑得怎么样?”
康鸣浑身一僵,低下头看着地面,面无表情地道:“王爷什么都没和我提过。”
“阿鸣,你不能一直……”
“有什么不能的?”康鸣抬起头,激动地说道:“我什么都不求了,也不求王爷喜欢,你就当用一串糖画换了一条听话的狗,这样也不行吗?”
祁赞震惊地看着康鸣,老半天才想起康鸣口中说的是他刚嫁进王府第二天的时候,自己替他在康夫人面前出气的事。
康鸣飞快地眨掉眼睛里的泪水,又向前靠了靠,趴在祁赞的大腿上蹭了蹭,“最多我答应你,等哪天你要是遇到了想真心待的那个人,我不用你开口,自己会主动离开,行不行?”
这小孩天生命苦,选择不了出身也选择不了自己的去留,即便是嫁入王府,也是被祁赞一步步算计着推到了如今这个位置,现在又听到他这么可怜巴巴地哀求,祁赞纵使铁石心肠也实在狠不下心再去赶他走。
祁赞叹了口气,正想着怎么回应康鸣的时候,却见康鸣突然抬起头来,伸手捧住了他的脸,直接吻住了祁赞的唇。
祁赞睁大了眼睛,不等推开康鸣,这小孩已经起身跨坐在了他身上,俯身激烈而又虔诚地深深在祁赞唇上啃咬着,气息密密地喷在祁赞脸上,直到两人都气息不稳几乎喘不上气的时候,他才缓缓抬起头来,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祁赞,笑着说道:“可是在那之前,你还是属于我的。”
祁赞定定地看着康鸣,难以想象就在不久之前,这个少年还躺在他怀里不知床笫之事,而现在却笑得这般妩媚又漂亮,简直判若两人。
祁赞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沦陷在康鸣漂亮勾人的笑容里,一想到这是他一手培养出的作品,他心中便充满了骄傲,喉结狠狠滚动了几下,然后直接抱起康鸣。
“宝贝,你身上的伤都好了么?”祁赞低头亲吻着康鸣的额头。
康鸣眨眨眼并不说话,而是把手默默伸进了祁赞的衣襟深处。
祁赞眸色一暗,抱着康鸣快步走到了床边。
初次与康鸣行鱼水之欢时的那种愧疚和迟疑已然消失不见,雄性的欲望占据了理智,直到把康鸣狠狠压在身下欺负之后,祁赞才恍惚地想,这哪里是一只听话的狗,分明就是只会勾人的猫儿。
祁赞虽然装得病歪歪的模样,可实际上体力却一点都不差,加上康鸣现在身子虚,几乎折腾得连眼皮都睁不开了,祁赞才餍足地放过他。
祁赞侧躺着看着康鸣的睡脸,手指轻轻划过康鸣脸上一道还未完全愈合的鞭痕,低垂着眼睫,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许久,他才掀开被子下床,起身走了出去。
“王爷,王夫在里头吗?”刚一出门,祁赞便迎面撞上了李嬷嬷。
祁赞低头看了一眼嬷嬷手里端着的参茶,笑了笑打趣道:“嬷嬷如今是越来越关心阿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