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手臂更吸睛的,是蹲着时微微敞开的大腿,黑色的西裤中间鼓起一大坨,不是裤料撑起来的弧度,而是一眼就能看出的,皮肉顶出来的起伏,让人无法忽视。
方澈:“。。。。。。”
小给给精心打扮不如直男随便一穿。
方澈敲了敲门,提示对方自己的存在,在闻聿琛抬头看过来的时候,笑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发您的消息您一直没回复,只好亲自过来表示我的感谢。”
闻聿琛很轻地蹙了下眉,放下手中的铁艺管架,站起身走到办公桌边,修长的手指在手机上点了点,发现确实有未读消息,抬眸道:“抱歉,没看到。”
对于闻聿琛的话,方澈听一半信一半。毕竟对于无关紧要的事,闻聿琛出了名的爱敷衍。在闻聿琛再一次蹲下身组装花架之前,他将手里的保温杯递过去,“吃饭的事暂且不提,上次您说没有时间热牛奶,我特地给您热了一瓶,留给您晚上暖身子。”
“不必。。。。。。”
方澈怎么可能给他说“不”的机会?如果保温杯送不出去,岂不是白白被盛杨看笑话?方澈将牛奶推回去,诚心诚意道:“一杯牛奶而已,您不收的话,我可没脸继续开您的车了。”
僵持的功夫,身后传来一个爽利的女声,“闻医生,您要的手术资料整理好了。”
方澈回头看去,还是上次见到的那个中年护士,微胖、圆圆脸,看上去挺亲和,不同的是这次没有戴护士帽,又黑又长的头发在脑后盘了几个圈。
“谢谢”,闻聿琛微微颔首,把蹭到花盆土的双手示意给护士看,“手不太方便,麻烦帮我放到书架上。”
不待护士应声,方澈热情地接过护士手里的文件,”我来,我来!”
放文件不是目的,最重要的是夹带私货,把保温杯光明正大地放在闻聿琛的书桌上。
他放完后偷偷看了闻聿琛一眼,发现闻聿琛已经蹲下身组装上下一根铁艺架了。
护士大姐并未着急离开,视线在花架周边绕了一个圈,最后吃惊地定格在角落里长相繁茂的花叶蔓长春上,“咦——闻医生什么时候把这盆花搬过来了?”
最后一根架子组装好,方澈上前搭把手,两只手抓住架子底端,和闻聿琛一起将花架立起来,白色的架子挺高,将将没过少年的头顶,和办公室简洁明亮的风格很相配。
闻聿琛将花叶蔓长春放置在架子顶端,长长的枝叶垂下来,像极了少女的裙摆。
不待闻医生回答,护士大姐自顾自感慨道:“闻医生是会养护花花草草的,当初第一眼见这盆花就觉得有生机,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了,没想到您竟舍得搬出来。”
方澈随口一问:“之前这盆花在哪儿了?”
他记得第一天来玛兰,就在这间办公室看见了这盆花。
护士大姐说:“闻医生刚来的时候,这盆花就放在窗台,后来被路过的小孩拽下去一次,闻医生就搬到自己的住处了。”
方澈掰着手指头开始数。
闻聿琛刚来的时候,应该是他大二的上学期。因为摔过一次,闻聿琛把这盆花搬到住处藏了两年,好不容易搬出来晒晒太阳,又差点被他毁掉。
就。。。挺不礼貌的。
之后的几天,方澈没好意思再去打扰闻聿琛,不光是因为无颜面见那盆花,还因为忙着社会调查腾不出时间——
课题组要求最晚腊月二十三返程,在此之前需要采集完所有的数据信息。
他白天去木源村调查,晚上就在房间里写开题报告,忙得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
不过听吴冬冬说,这几天去医院查资料时,经常在门诊病房看见闻聿琛用那个黑色保温杯喝水。
拧好瓶盖,放平座椅,方澈打算在路虎车里小憩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