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嫣许怔怔望着雨帘,“我、我来采药。”
山洞不大,二人站在洞口并肩。大雨茫茫中,好似世间之大,独他二人。
“冷不冷?”徐从璟冷不丁问,后拉她入内支起柴火,热意瞬间在二人间蔓延开,她偷看他一眼,又趁他未转目时迅速移开。
“那日是我错了,你别生气。”忽然间,他声音变得温软,是在哄她。
楼嫣许心中涌出淡淡的怪异,他们如今已到了哄对方的关系吗?没来由地一口气堵在心口,“我不生气。”
可他委屈,像个小媳妇,“那你为何对我爱答不理?”
她坐远一些,话语疏离,“徐司徒,咱们应当并没有那么熟。”
“我以为,我在你心里是不一样的。”
“您与矜娘有婚约在身,日后咱们也算一家人,自然是不一样的。”她这是在变相提醒他,他是有婚约在身的,日后他还需唤她一声大嫂。
“一家人……”徐从璟摇头苦笑,瘫倒在墙边,楼嫣许终于瞧见他被鲜血浸红的小腿。
“你受伤了!”
深可见骨的伤口,比他手臂之伤划得深得多,她瞧得心惊,撕下裙摆为他包扎。
他闭眼凝眉,面目俊朗,不言不语,乖得很。
楼嫣许收回目光,倏然顿首,目光凝凝,却又怯怯。
他小腿上那道细长伤疤,与子琤身上的极为相像。那是二人从树上掉下时留下的,她的疤在虎口,子琤阿兄的疤就在小腿。
一模一样的桃花眼、糖糕、苦丁茶。
她怔怔地想了许久,徐从璟那日的话不停盘旋在耳边:
琬琬,我是担心你。
积累已久的疑团,在此刻一点点被扒开。
徐从璟,是不是她的子琤阿兄?
她手抚了上去,“你这伤可是树枝划伤?”
他垂在身侧的手暗暗收紧,开眼朝她望来,“是什么伤,有什么要紧?”
楼嫣许看去,眼中描摹他样貌,至渐渐清明,“没什么要紧。”
黑夜中,火光照得徐从璟脸通红,他抬首哑声唤她,“琬琬,过来。”
鬼使神差地,她乖巧凑过去。
他的大手贴上她后颈,热意滚滚,一用力把她带近。二人距离如此之近,男性气息充斥着她视听嗅触四感。
危险、诱惑。
楼嫣许心里热烘烘的,二人双唇近在咫尺,只稍一带即可触发第五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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