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把她当丧门星,想着赶紧扫地出门彻底断绝来往才好。
“爹,我今天回来就是想来家里看看你的,三朝回门日我没回得来,也没见您差人送个信问问情况,我怕您担心,今天身子一好些,就赶紧来看您了。可我回娘家,家丁都能把我拦在门外不让进门去,我怎能不生气?”
“所以爹,您也别怪我刚刚说出那些话来。”
李妍软硬兼施:“既然爹不想见到我,那我现在就走。只是,那薛家本就穷,拿了二两银子娶了我进门后,更穷了。原以为我会多少带些嫁妆过去,暂时过度一下的,结果一文钱都没。我也要脸,不想被戳脊梁骨,也不愿爹叫人背后说闲话,这才硬着头皮找回来的。”
李妍话虽软了下来,但句句不离“嫁妆”二字,也是在给李尚平施压。
这个时候,门内又突然探出一道身影来,是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
李妍一看便知她是谁。
原身的继母——岳氏。
“这是怎么了?你们父女两个怎么站门口说话,快些进门来啊。”
李妍笑:“我就不进去添乱了,只讨些银子就走。”
这岳氏显然有备而来,就直接从袖中掏出一点碎银子递来:“这些你拿着。”
李妍没客气,赶紧接到手中。
这夫妇二人对原身想是一点感情都无,能要点是点吧。今日这般撕破脸,他日人家有准备了,再想回来要钱,怕是没机会了。
所以,今天能多要点就尽量多要。
李妍估算不出这手中的碎银子有多少,但猜着该是不多。
正要继续开口索要,便听那岳氏率先开了口:“娘知道这点不够,可眼下家里也困难。你弟弟要进城里去读书,先生已经找好了,束脩你爹预交了一年的。铺子里才进的一批新木材,你爹又付了许多钱。这个家也就是看着光鲜些,可要银子,却是拿不出多少。”
“你自幼懂事乖巧,该能体谅些家里才是。”
李妍忽然觉得这岳氏的段位比她想象中高,初次较量摸不清底细,不宜恋战。所以,李妍不打算多扯闲篇,只盯着岳氏乌发上的簪子看。
还有那对金耳环。
“可我嫁人,连一件首饰都没有。既然家里困难,银子我不要,可头面总得有几样。”
“等有银子了一定给你添置。”岳氏温和笑。
李妍:“不必等了。”她抬手指了指她头上,“我就要这个簪子和这对耳环。”怕她有借口拒绝,赶紧说,“你如果真把我当女儿,既然有首饰,总得给两样做做样子。至于你口头承诺的回头给我打,回头是什么时候?我可等不及。回头的我不要了,我只要这眼前的。”
李妍语气温缓,态度却强势。
“老爷……”岳氏不想给,可又不愿自己拒绝,就希望身边男人能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