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厦低头喝了几大口水,嘴巴一张,“我堂姐会针灸会推拿会艾灸会食疗会拔罐会刮痧会望闻问切中更会开药治疗。”一串读下来,口条清晰,大气不喘。
他想着这下总该镇住炫姨姥姥的叶晗桃了。
谁知,扭头对上叶晗桃一双亮盈盈的杏眼,钦佩满得快溢出来了,“你怎么能说得这么快还这么清晰,好厉害啊。”
要知道她上大学后第一次参加模拟庭审,苦练了一个通宵才保证第二天的叙述不卡壳呢。
邬厦猝不及防地被这句夸奖糊住了耳朵,旋即,他偏头躲开叶晗桃灼灼的目光,唇瓣动了动,“……习惯了。”
“难怪你抱着杯子不松手。”说话多,肯定容易口渴。
叶晗桃感叹完,回过身,仔细瞅了眼苏以昂,直把苏以昂瞅迷糊了,才唔了一声,“你眼睛好像不抽筋了。”
“……”苏以昂僵着脸哈哈直笑,“是呢。”
叶晗桃开心道:“左眼跳财,你最近有财运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Flash出了基地发现外面也在下雨哈哈哈哈哈!】
【一生被迫害的昂神啊!】
【他刚刚不是眼睛抽筋吗?】
【不了解的姐妹可以看看6月5号昂神和朋友组队打排位的直播录屏,里面有邬厦。】
【写作邬厦,读作姐控。】
元恺不着痕迹地扫过相谈甚欢的三人,微微蹙眉,是他错觉吗?
分明是第一次见面,但这个叫叶晗桃的小姑娘好像不太喜欢他。
门口再次传来脚步声,在座的几个人看过去,只见穿着一席白裙的廖珈悦和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的女人走进来。
廖珈悦他们都认识,但后面进来这个是——一道很小的轻呼声响起,“是何蔷老师。”
何蔷老师?
“桃桃,这是你上学的老师啊?”苏以昂站起来打招呼前,压低声快速问了一句。
“不是哦。”
叶晗桃也站起来,学着他压低声,“何蔷老师是画国画的,去年还在卢浮宫个展上驳斥了外媒呢,我特别喜欢她画的《长河旭日升》。”
因为初一时学过几个月国画,她对这些相关新闻比较关注。
可惜的是后来国画班倒闭,改作射箭兴趣班,后来射箭兴趣班也倒闭了,好在一起学射箭的明宜被省队选走。
中间六年,陆陆续续七八家兴趣班频繁倒闭,叶晗桃不止一次听过在小区树下唠嗑的爷爷奶奶说那家门店风水不好,不适合做生意。
后来上了大学,她发现这和风水无关,老师们吃亏就吃亏在不是对行情不熟悉就是大方做慈善,当年的学费竟然只有市价的110。
当然了,要是和行情一个价,她和明宜可能就学不起了。
廖珈悦进了院子谁都没看,全部注意都落在了叶晗桃那张长开后远比初中时还漂亮的脸蛋上。
即使是简单的白T恤,直筒裤,帆布鞋,清清爽爽地杵在那,也像清晨时分透过桃林的一束熹光,惹眼得很。
指甲再次掐进手心,廖珈悦垂下眼,藏住深处的暗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