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时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也许是在李筠欢还沉迷于这一刻温馨的幻想时,他缓缓地睁开眼睛,却看见了李筠欢一脸痴相的样子……
漂亮的脸上突然浮现了疑惑不解的神情。
李筠欢连忙收回自己刚刚不正当的某些心思,也收回自己刚还无处安放的手,开始正襟危坐起来。
“筠欢?”
“母亲,我在,怎么了?”
他假装很认真的在听时榴讲话,实则眼神早已开始飘忽不定,一会儿盯着时榴的眼睛,一会盯着他的嘴巴看。
“唔,你想不想去上学?”
听见时榴问他的话,他才镇定下来,随后有些犹豫地回答:
“想,但是……我还有点舍不得离开母亲。”
时榴没有像他期待地那样安慰自己,只是用手指勾住李筠欢地长发,在指尖打转。
时榴面对李筠欢时心里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他默默地想着,原来筠欢的头发已经长这么长了,身下抱住他的身躯也比最初不知要健硕了多少。
三年过去,李筠欢已经彻底融入了他和李吹寒处处纠缠的生活中。
虽然对李吹寒来讲,有他没他都一样,所以李筠欢的一切他都不在乎。
但时榴却是一点一滴看着他长大的,表面上他一直都是对府里的一切不管不问。
甚至一开始对李筠欢的亲近讨好也无动于衷,似乎什么都没有感受到,什么也不在乎。
其实他一直都在默默地注意着周围发生的一切,他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懒得管而已。
那时看着李筠欢在府里受冷遇的时候,他心里在想什么?
想着,李筠欢说到底还是李氏的族人。
所以时榴心里对他一直还有这么一道坎。
可他遇见好几次李筠欢在府中下人都休息之后,自己偷偷去后厨扒拉那些剩饭剩菜填饱肚子,也看见他在染上风寒没人管的时候,自己跑去库房里抓药,不管好的坏的全吃下去,结果病的更严重了。
算了……
再怎么样李筠欢也还只是一个可怜的孩子而已。
李吹寒只把他当做哄自己开心的一次性消耗品,过后连是死是活不管不顾,继续任由他自己摸索活路。
可痛苦怎么能拿来比较呢,他告诉自己低声的啜泣和大声的痛哭都值得被人在乎。
于是时榴亲自带他去看了大夫,治好了他的病后还他安排到自己的院子里住下。
这几年来李筠欢都被他抚养在身边,衣食无忧后身材也愈发高挑,时榴还记得他从前还是个小豆丁的时候,总趴在自己的膝上嬉笑,想逗自己开心。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