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公子,长赢侯回来了!”
秦滟匆匆忙忙跑进来向时榴通报。
彼时时榴正在编录自己前些日子刚写下的文章,心里正考虑着能不能联系一些书铺老板,将这些辞章印刷售卖。
不对,自己明明就能尝试在这里开一家印刷铺子什么的……
这么想着还没过一会思绪就被秦滟的呼喊打断了,他向窗外看去时李吹寒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他的门前。
……
“秦娘,你先下去吧。”
时榴整理好桌上那些有些凌乱的宣纸,吩咐道:“我和他有些话需要单独聊聊。”
秦滟看了看时榴和李吹寒两个人的脸色,发现都没什么异常,似乎就只是两个许久不见的朋友正打算要寒暄几句一般。
这才放心道:“是。”
李吹寒走进来后就直接站在时榴面前,后者在他的注视下淡然地端详他身上新穿上的玄衣和腰间佩戴的玉牌。
李吹寒现在似乎已经根本就不打算继续藏着掖着了,他就差直接把“我就是有权有势”写在身上。
时榴:……
时榴:“听说你此战赢得十分顺利,我还没来得及去你府上向你祝贺。”
李吹寒听了他的话没什么反应,似乎并不在意,此次来他也不是为了此事兴师问罪。
他的表情却是少有的凝重,心中仿佛有许多难言之隐一般。
时榴意会到了什么:“秦娘刚刚将门带上了——你来这里坐下吧。”
“好。”李吹寒颔首。
待他在时榴身边坐下后,面前被摆上了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豫南茶。
时榴手上的动作有条不紊:“你有什么事想同我商量吗?”
李吹寒吮了一口茶后放下了杯盏:“我打算发动宫变。”
时榴:……?
注意到身边的人久久没有回话,李吹寒转过头去看,发现时榴正瞪着一双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眼中的疑惑和震惊都溢快出来了。
时榴赶紧把端着的茶壶放下来,“咳咳。”
时榴:“你就这么直接说出来?”
李吹寒倒是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好藏的,何况还是在你面前。”
“停!”
时榴仰起头,“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要和你一起做此事了?”
时榴觉得自己和李吹寒应该还没有熟络到这个份上:“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想和你一起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