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算了吧,你这样怎么下水?
等下把衣服都弄湿了,回去的路途还这么遥远,傍晚风又大,受寒了怎么办。”
一旁的老人好似听见了他们说的话一般,顺手把刚摘的几棵莲蓬丢了过来,在差点掉在地上之前被李吹寒一把接住,随后向那位老人招手感谢:
“哈,那就谢谢伯伯了。”
李吹寒本来还想着趁这次机会给时榴表现一下自己练习的轻功呢,虽然想法夭折了,但他还是很愉快和感激。
那位老人看着这两个小孩比他孙子也大不了多少,开口问道:
“你们是谁家的小孩,身边也没个大人带着,还想着要下水,也不怕掉进去吗?”
李吹寒本想跟他解释,但时榴及时拦住了他:“知道啦,下次不会了。”
路上李吹寒还在为此事感到郁闷,他对时榴解释道:“不会有事的,以我的轻功,别说几个莲蓬,你就算是想要湖中央的那朵莲花我也能给你摘过来。”
时榴:“我当然知道你很厉害。”
“但我还是担心,我不希望你为我冒险。”
李吹寒还想再说什么,时榴见状立马转移话题道:“我今天真的很开心,下次我们还来这里好吗?”
李吹寒看着时榴一幅意兴未尽的样子心里也很满足:“下次我们可以再往里面走一些,最里面的那座山上还有一片梨树。
明年你再来的时候多呆一段时间吧,我想带你去摘梨子。”
时榴答应他:“好。”
他低头想着过几天父母做完这笔生意就会带他回去了,也知道李吹寒虽然表面上不说,心里肯定还是有些不舍的。
回忆就是这样,只有在物是人非的时候最鲜明。
想到如今和过去判若两人的李吹寒,时榴心中惆怅不已。
他领着李筠欢七拐八弯的,时隔多年再次来到这里。
许多年过去,外面发生的那么多事似乎丝毫没有影响到这里的人们的生活。
他们依旧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代一代继续传承下去,可是曾经他和无晦见到的那个老伯伯却是永远离开了。
上回时榴一个人来的时候,老人才刚走不久,他的孙子居然还认出来了时榴这个外乡人,邀请时榴跟着他们一同去祭拜自己的爷爷。
……
时榴领着李筠欢到这个村子里专门埋葬过世的人的山坡,那些枯骨静静地躺在这里,从这里往下看就是他们耕作了一辈子的土地。
李筠欢对这些却是丝毫不感兴趣,他对自己的宗族都没有什么感情,更别提别人的家事了。
他陪着时榴过来时以为时榴是想祭拜哪个死去人,却没想到时榴还在往更深处走去。
“母……穗玉!”
李筠欢见他还在继续往远处的陡坡走,连忙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