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筠欢没再多留,对他关切了几句,大意就是让他放宽心随后便径自离开了。
送走他后时榴一人坐在床边看着天边那一轮遥远的明月,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却看见丢失的那枚扳指竟直接被摆在了他的书案上。
他走过去拿起来打量这枚扳指,和自己丢失时的状态都一样,应该是被他人很用心地在收纳着。
他问一直侍奉在门外的下人:“筠欢早上过来过了吗?”
下人如实地回他:
“世子早晨来过一趟,知道您还在休息后便吩咐我们不用前来禀告打扰您。进来只放了一枚扳指在您书案上后就离开了。
他还让我们传话给您:
‘母亲不用多想,孩儿今日还有点事,先回大理寺一趟,母亲有什么想问的等我回来便是。’”
他还特地叮嘱说:“如今外面天寒就不必特地出门去寻他”
时榴听完他的话也没说什么,回到房间里看着那枚扳指,没有像李筠欢所希望的那样将它再戴在手上。
而是把它放在自己平日里存放贵重物品的匣子里后,也没再多看一眼。
“备车,我要去拜访一下锦衣卫统领大人。”
“还有……”
时榴扫视一圈周围的下人交代下去:
“不用告诉那两个人我今天去了哪里。”
“是。”
锦衣卫统领府内,季诩漫不经心地打量着眼前的人,过了一会儿主动开口问道:
“你的东西李少卿不是给你拿回去了吗,还来找我干什么?”
季诩搞不懂时榴突然来找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一抬头发现他居然一直在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着实给他吓一跳。
他心里疑惑更甚:“你干什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有话就快点交代。”
季诩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
实话实说他确实不敢对时榴做什么,怕被李府著名的两条疯狗给缠上,所以现在已经是尽量在克制住内心的不耐了。
时榴这才回过神来,不知为何每次和季诩见面时他都觉得季诩于他而言有一股熟悉的亲近感,可他们明明此前从未见过。
说不上来为什么,也许是错觉吧。
他说出此行来的目的:“为什么突然把东西还给我了,是筠欢和你说了什么吗?”
季诩:“呵,就为了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你还特地跑过来一趟,你直接问他不就行了,他还能不告诉你?”
季诩:“还能因为什么,他给我一些其他我想要的东西呗,作为交换罢了,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