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榴咽下了最后一口糯米元宵粥后喝了口茶润润嗓子。
金玉楼他倒是经常来,不过大多都是在一楼同那些文人墨客一起赋诗颂词,很少会迈上三楼独自享受佳肴与楼下的歌舞。
“你约我来所为何事?”
他用随身带着的丝巾擦了擦嘴角,随后看着对面一直端坐着的人。
从他进门起万知遇就一直沉默着,时不时还会抬头看着时榴然后自己在那又不知在打量着什么,把时榴看的都有些不自在了。
但时榴也未主动开口,见万知遇这幅样子便自顾自地坐下享用美食。
只要对方不明说,时榴就当他只是想请自己饱餐一顿。
就这样过了许久时一直到榴放下了筷子,万知遇才终于说出了今晚说出的第一句话:
“你就吃这么少?”
虽然时榴平日食量一直都这么小,但他没兴趣向这个人透露什么关于自己的私事,便随口编道:“夜晚不宜过渡进食罢了。”
“现在你可以说说找我有什么事了吗?”
万知遇靠在椅背上眼眸低垂,平日里向来盛气凌人的姿态被收敛:
“李吹寒发动叛乱的事,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对吧。”
他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最惊世骇俗的话。
时榴有些庆幸金玉楼三楼的隔间比较独立,能防范他们的谈话不被第三人所知晓,否则两个人都得惹上一身麻烦。
万知遇似乎看出来了他在担忧什么,
“不必担心,我的人都守在外面,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便是。”
他解释了几句,希望时榴也能坦然相待。
“如果我说不知道,你会相信吗?况且…我知道又如何。”
时榴眉梢眼角一如既往的冷淡:
“不过一介书生而已,难不成你觉得我能阻止一位将军蓄谋已久的叛乱吗?”
说这话时他正观察桌上那杯冒着热气的茶,杯口的蓝色岫花有些黯淡,在它还未倒上茶水前时榴便闻到了其中淡淡的茶香味。
他一开始推测应该是杯子长期都浸透着茶水的原因。
想到这,他又问了一个看似很不着调的问题:“金玉楼还卖茶水吗?”
万知遇不懂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他挑了挑眉,语气中饱含着一股时榴十分熟悉的阴阳怪气:“呵呵,怎么可能?你难道还不知道金玉楼是酒楼?”
“这茶是我特地从家中带过来的。”
时榴微微颔首,这才是他熟知的万知遇。不过……他看着桌面上摆着的这一组做工精致的杯具心里琢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