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这会儿已经反应过来了,忍着身下剧痛,踉跄着追着出来。
看清来人是陆铎,陆鸣心中一颤:“大……大哥。”
陆铎声音沉得可怕:“怎么回事。”
陆鸣看了一眼黎宛,暗恨这贱人竟这般难以得手,还害得他被大哥发现:“大哥,是这个贱婢勾引我!诱我在此处与她苟合,我一时不察,这才……”
“放屁!”黎宛气得浑身发抖,这个狗男人,占她便宜还反咬一口,简直猪狗不如。
“大爷明察,若真如四爷所说,为何奴婢的手被捆着!”黎宛用力朝陆铎挥了挥自己被束缚的双手。
“贱婢!你莫要血口喷人!”
黎宛冷笑。
“你去祠堂等我。”陆铎沉思片刻,对陆鸣说道。
“大哥,我冤枉啊,真是这贱婢勾引我的!大哥!”陆鸣说着就跪下去拉陆铎的衣角。
黎宛却立在原地,即便冷得嘴唇发紫,脊背仍挺得笔直。
福安押着哭着喊冤的陆鸣朝陆家祠堂去,院子里只剩下黎宛和陆铎二人。
“大爷,烦请先给奴婢松绑。”
陆铎抽出腰间别的小刀,一刀砍断了那绳索。
黎宛得以自由,第一件事便是回到假山里,将那件袄子紧紧裹在身上,又将那些被撕碎的里衣收在手里。
陆铎见状,眉头微皱:“你去哪?”
“奴婢想回房休息。”
“你就这般回去?”陆铎惊了。
“大爷不是已经有了决断么,还需要奴婢去与四爷对峙么?”
“女子名节大于天,你名节不保,就这般轻描淡写地回房?”陆铎见这奴婢不开窍,终是忍不住训道。
黎宛本欲离开,听到这话,转过身,一双清冷的眼睛直视陆铎。
“那大爷说,我该如何?
“大爷是觉得我已经是残花败柳,合该一头撞死在这假山里,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