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见月顿时有些虚张声势的质问,“你看我做什么?”
琴酒波澜不惊的目光从花见月的唇上扫过,“你跟着我做什么?”
这是这么多天来,琴酒第一次问花见月这句话,在这之前他从不在意花见月的想法,花见月无论有什么目的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花见月偏了偏脑袋,几乎要把他有企图几个字写在了脸上,“那个……是我先问你的。”
琴酒勾了勾嘴角,依旧笑意不达眼底,没说话。
花见月也学着琴酒的模样弯了弯唇,弯起一个极其漂亮的弧度,也没说话。
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好一阵,终于,琴酒看向了前面。
花见月在心头松了口气,他不敢再看琴酒了,悄悄和系统说,‘他突然这么问我,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你就说自己喜欢他就好了!】
‘可是我不喜欢他呀。’
系统安详的闭目,它的宿主,是不是有点太老实了?
花见月又纠结了一阵,‘如果,如果他下次再问我这个问题我该怎么回答他啊?’
他不太会说谎话的。
……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来到了托养中心。
这家托养中心由花见月家父母出资修建,在确定花见月无法苏醒之后,花家把花见月转移到了这里。
二人到花见月的房间时,护理师正准备给花见月擦身体。
降谷零轻轻地敲了敲门。
护理师转过头来,他对经常来看花见月的降谷零二人已经熟悉,站起身叫道,“安室先生,你们来了。”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一前一后走进来,“这里交给我们好了。”
护理师答应了一声,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房间关上了门。
躺在病床上的少年面容精致昳丽,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勾勒出蝶翼似的弧度,忽视掉过分苍白的皮肤,看起来如同睡着了一般。
也可以说是睡着了。
只是睡得时间太久了。
给花见月擦过身体,换上衣服,诸伏景光忽然说,“如果tsuki还醒着,他肯定会对我们把他翻来覆去的折腾表示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