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竹好笑的把她脸上凌乱的碎发别到耳后,说道:“还能谁啊,舅舅呗,你们怎么了?”
温令霜把刚才发生的事,呜呜咽咽的说给谭竹听。
当然也有添油加醋,比如江黯在看光她后居然狼狈逃了,连个解释都不给。
谭竹听着她把整件事说完,再听到她义愤填膺的指责江黯的不是,小声地说:“呃,你有没有想过是你自己去泡澡没注意有人?而且茶室有屏风。”
“你是谁妹妹啊,你怎么帮着他说话?”温令霜被气得坐直身体,“茶室是有屏风,但是是镂空雕花,他要是想看……”
话说到这,她也有点说不下去了。
毕竟无法想象像江黯那样的人会趴在屏风的镂空处偷窥。
谭竹见她气焰逐渐小下去,说道:“反正我要是他,我得委屈死,莫名其妙喝杯茶还要被骂。”
“我不管,他就是看见了,而且看见了还不承认,说自己裤子湿了要回房间换,他裤子为什么湿了,还不是看我看湿了!”
“……”
越说,越显得江黯没错。
谭竹轻咳嗽一声,“没事没事,你也去看他。”
“你!”温令霜脸上泛起红晕,美眸微微瞪着,“你说什么啊,我才不耍流氓呢。”
谭竹笑着说:“行,你不耍流氓。”
说完,停顿片刻,“欸,说正经的,我这几天去查他,又有一些新八卦,想不想听?”
“不想!”她双手抱胸,傲娇的把头扭到一边。
“真不想听啊?将来你嫁到江家,这些八卦可是有帮助的哟。”
早些年,温令霜听过江家风云诡谲的家族争权,作为圈内顶尖家族,有这样的传闻不算奇怪,但那时她并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跟江家联姻,也未想过会嫁给一个半路冒出来的私生子,对于江家的印象只停留在家大业大,权势滔天,家族从政从商从法的大人物多不胜数,在这种情况下,江家还能把江黯作为指定接班人,确实出乎意料。
她来了兴致,却又不想表现得太明显,嘴上说我自己能调查。
谭竹还不了解她,凑到她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
其实旁枝末节不重要。
重要的仅仅就一句。
——江黯是因为快死了才被紧急接回江家的。
也就是说外界一直在传什么江黯心机进入江家、为进入江家做了许多准备、还暗中跟江栩江祁争斗,都是子虚乌有。
温令霜从小家庭美满幸福,很难理解江家争权的场面,但不理解不代表不能懂,她眨着眼睛看着谭竹,说道:“你从哪查到的?我爸都没查得太清楚。”
“都是秘辛啊,哪那么容易查,我也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就怕你嫁过去不幸福。”
“你的意思就是现在的江家,已经百分百是江黯掌权了?”
谭竹耸了耸肩膀,“对。”
“那我怕什么,他都完全掌权了。”
听到这话,谭竹笑出声来,捏了捏她的鼻尖,“刚才还说讨厌他呢,说他耍流氓。”
温令霜脸有些红,微微甩开她的手,正欲说话,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