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长远浮起温柔的笑,看向清灵的仙子:“姑娘似乎受了伤?”
少年笑得和煦,哪怕外面是暴雨倾盆,也能带起些柔和的温度,让雨似乎小了些。
加上他本就生的不错,于是就更加有亲和力了。
裘月寒樱唇紧闭,不发一言。
路长远又道:“我是个郎中,姑娘可需我帮你瞧瞧伤势?”
“不用。”
她冷的出奇,路长远倒仍旧笑着热脸贴冷屁股。
“姑娘应该靠过来些,坐在门边会被雨淋到的,我观姑娘似乎有伤,若是淋了雨,加重了病,会更坏的。”
这间破败的慈航庙已经没了门,随着外面的雨声变大,便有着水滴随风窜入庙内扰动安宁,有些许打在裘月寒的身上。
似是觉得路长远说的有理,又瞧见不远处有一个掉了漆的立柱,裘月寒于是往这边靠了靠,半边身子隐藏在了黑暗中。
路长远听得到她呼吸极为急促——她分明在争分夺秒的恢复伤势,等会多半还有一战。
似是为了印证路长远的想法。
急匆匆的踏水声传来。
更大的血腥味掩盖了雨的湿凉气。
庙口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色影子。
接着是抱怨声:“娘的,好厉害的剑。。。。。。这里竟然有座慈航宫的庙,啧,这黑域慈航宫竟然把香火收到了这种破烂山村。”
路长远仍旧端坐着,盯着来人。
那是个粗壮的和尚,断了一条腿,血混合着水拖在地上,仿佛是一只蜗牛。
“还有。。。。。。凡人?你是谁?”
路长远仍旧很有礼貌,有问必答:“山野郎中,上山采药,遇大雨来庙内躲雨,不知大师是?”
和尚也笑了。
笑得和善。
他以禅杖为拐,一步一步的靠近的路长远,随后单手行礼。
黑暗中和尚的光头似乎被雷光点亮。
“阿弥陀佛,贫僧来自食佛门,法号食心,施主可以叫我食心和尚。”
原来是食心和尚。
路长远不动声色的用余光瞧裘月寒,却发现这位仙子已经彻底隐藏在了黑暗中,半点瞧不见身影了。
“我这里有一味止血草,食心大师且拿去给自己止血。”
食心和尚眯起眼,仔仔细细的感知路长远,左思右想,也只觉得面前的人是个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