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兴高采烈想要上天,我反而有点儿想哕。”
一旁的季知节:……
他忍不住抬手揉捏眉心,递过去塑料袋。
几人在车里说醉话,互相搀扶着往酒店走去,为兄弟两肋插刀的师兄眯着眼往停车场一瞧,停下了脚步:“嚯,劳!”
一辆奢华典雅的劳斯莱斯停在静静那儿,季知节今晚下楼时便已经注意到,他没在意,师兄却乐呵呵道:“我记得这车牌,嚯嚯嚯,这不是梁总的车吗!”
梁总一出,几个人纷纷转动脚步走向劳斯莱斯,师姐酒量好,人也清明,呵笑一声:“怎么可能是梁总的?最后一位就不对,梁总的车牌号明明是……”
打起精神防备他们摔倒的季知节一挑眉,不明白他们怎么还记下了嘉澜梁总的车牌号,醉酒了都能背得如此顺溜。
“对对对,”师兄努力仔细瞅了两眼,“是不对哈……哎我季师弟呢!”
季知节上前一步把住他的手肘,师兄见到他就说:“那个yh是谁啊?”
方才还在讨论梁总的车牌号,忽然又不知道说到了谁,季知节微微蹙眉,反问:“yh?”
“就是论坛上的嘛,我看大家都把你们拉郎配,不对,现在都叫嗑cp……”
他这么一说,季知节几乎是立即知道yh是谁。
季知节抿平了嘴角,他明明站在夏夜里,夜风徐徐,带来了远方的海浪声,身边的人还在说笑,明明是极舒适的一刻,季知节却再也克制不住心底的厌烦。
“我和他没有关系,”季知节回答师兄,“我和他也不会有关系。”
师兄先是点点头,随即摸摸头:“不是,我想说什么来着?”
他抓着头发苦思冥想,还是没有抵过醉意,季知节先将他们送到房间门前,看着他们进去才走回自己的房间。
季知节找到衣服便进了浴室,脱下的裤子泡在水里,他回想着今晚发生的一切,始终想不通温一清那样做有什么目的。
要不要告诉赵榆?
这个问题没有存在太久,季知节虽说冷漠薄情,却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他看不下去赵榆被温一清的假象蒙在鼓里,可要怎么告诉赵榆,他才会相信?
季知节找出治耳鸣的药服下,关了灯的房间静谧,他躺在床上,清晰地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呼吸声,药已经起效。
静谧的夜放大了细微的声响,季知节才想出些眉目,此时听见走廊里的动静。
凌晨三点钟,赵榆和温一清回到了酒店。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