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事她也不好意思去和沈晏风说。
她脸颊微微泛红,镇定道:“刚才脖子有点酸,我捏了捏,很明显吗沈总?”
“捏这么大劲?”他看着她,好像真信了,笑了下,“头发能挡住。”
车上。
关弥很少会和沈晏风一起坐在后排。刚才司机开了车门示意她上,她觉得自己再去副驾驶就有点刻意了。
她端正坐着,视线朝前。
“拿着这个。”
闻言,她转头,看见沈晏风手中有一个敞开的丝绒长盒,里面躺着一条碎钻项链。
“tina送你的。”他道。
沈晏风口中的这位tina,正是今天接机时送茶叶送玫瑰的那位。
关弥与她的交情是上次来港城出差时,帮忙照顾了她发烧的孩子半天,没想到对方还记得这份情谊。
她摇了摇头,流苏耳环在圆润的耳垂下轻轻晃动着,“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tina能拍到她丈夫婚外情的证据,多亏了你。”沈晏风说,“她拿了几十个亿的赔偿,送你一条项链算得了什么。”
“可……”
沈晏风挑眉:“做事什么时候这么磨叽了?给你就收着。”
关弥默默接住盒子,“沈总,那我该怎么谢她?”
“不必。”他看向窗外,“你的功劳配这条项链绰绰有余。”
“关秘书,我看这条项链正好很配你今天的礼服。快到码头了,你要不要现在戴上?”说话的人是阿鹤,是沈晏风在港城的司机,本地人,普通话还算流利。
“好。”关弥取出项链,反手尝试扣上搭扣。但几次都没能戴好,她正要转到前面来戴。
“帮你?”沈晏风问。
她微微笑了下,“不用的,沈总。”
转过来后,项链一下就戴好了,她脸上仍有笑:“这样就行。”
沈晏风目光在她颈间停留片刻,再不咸不淡地瞥她一眼,随即望向窗外逐渐清晰的码头。
码头灯火璀璨。
入口处,酒会主家的长子周奕廷已等候多时。
见沈晏风出现,他快步上前,“沈先生赏面,真是我们的荣幸,家父特意备了98年的好酒。”
沈晏风和他握手,关弥落后半步站着,她抬手拨开被风吹得挡住了些视线的头发后,正对上了周奕廷的目光。
周奕廷眼里闪过一丝讶色,不由得笑问:“这位小姐是?”
沈晏风唇角微扬:“关弥。”
关弥微微欠身:“周生你好,我是沈总的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