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楷不就个例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留痕,他们能给的无非就是短暂的温柔和优渥的物质条件。
想要真心?那简直就是奢望。
这些公子哥的一时兴起,到最后不过是一场无疾而终的风月罢了。
他太明白了。
“老张,看着像发烧了吗?”
沈晏风突然的一句话,把老张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老张赶忙回头仔细瞧了瞧,“是有点像,不过最好还是去检查检查。”
“去医院吧。”沈晏风说。
“清陶苑就在前面了,要不先送您回去?”
“先去医院。”
“好的。”
老张启动车子,往医院的方向开。
在红灯前停下时,他余光瞥见后视镜里关弥的脑袋正微微晃动,眼看就要歪倒,他想说后面放着有颈枕,可嘴还没张,就见沈晏风已经抬起了手,掌心稳稳托住了关弥倾侧的脸颊。
这十几分钟的车程,沈晏风就这么一直托着,他手心的温度越来越烫,眉头也越皱越紧。
关弥是被老张给叫醒的,她费力地睁开眼,眼前却很模糊,什么也看不清,她浑身冷汗涔涔,身体沉得像灌了铅。
“你发烧了,这两位护士会扶你去做检查。”老张的声音忽远忽近,“关秘书,还能自己下车吗?”
她艰难地点了点头,恍惚间感觉到一双手轻轻扶住了她的手臂,透过朦胧的视线,她瞥见了老张身旁站着的高大身影。
护士可不敢怠慢半分。
“别担心哈,我会一直扶着你。”
另外一个护士把轮椅推过来,“关小姐,坐这个。”
关弥忙说自己可以走路。
醒来的时候的确是晕得厉害,出来吹了吹风,倒是好了些。
她被护士搀扶着往医院大门走去,身后传来沉稳的皮鞋声,不紧不慢,一直都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检查完后,关弥独自在观察室里输液,精神也在慢慢的恢复。
这时候她终于想起了手机,她摸了摸牛仔裤的口袋,什么也没有。
可能落车上了。
窗外的风卷着消毒水味一同灌过来,关弥缩了缩肩膀。
她抬头看着缓慢地滴着的药水,三瓶,不知道要输到什么时候,只希望输液后状态能完全恢复,不要耽误明天的出差。
她想去把窗给关了,但这时,观察室的门被推开了,她转头去看,立刻道:“沈总。”
沈晏风站在门口,目光先扫过她微微蜷缩的身体,再落到打开了一半的窗户上。
他走进来,臂弯挂着外套,一手端着温水,一手拿着着关弥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