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墨刚放下手机,房门就被人敲响。
她趿拉着拖鞋去开门,一抬头便待在原地。
秦砚奚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唇色泛着不自然的浅白。
“哥?”路墨下意识后退半步,心里直打鼓,“你怎么来了?我又惹您不快了吗?”
无事不登三宝殿,秦砚奚若不是来兴师问罪,怕是要来兴师问罪,他单独找她,只可能过来兴师问罪。
秦砚奚没回话,抬手掩唇低咳两声,声音哑得已经辨不出是他的嗓音。
沙哑中还带着点鼻音,他说:“不是。”
路墨视线越过秦砚奚,看向他身后,见他身后空无一人,忐忑不安问:“那您过来是?”
秦砚奚提了提手中的纸袋。
纸袋外形规整,材质讲究,印着香奈儿的logo,能看出是限量包装。
秦砚奚像是完成任务一样,将它递到路墨面前,“给。”
路墨疑神疑鬼地接过纸袋,打开一看,是香奈儿最近几年出的全套色号。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她大声惊呼,“你居然会给我买这个?哥你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秦砚奚不欲多言,见路墨收了口红,转身就走。
路墨凝视他略显疲惫的背影,原本狐疑的眼神渐渐被担忧替代。
她哥生病了。
好像病得不轻。
秦砚奚从小就是这样,生病也不说,难受就自己扛。
哎。
死要面子活受罪。
手中的口红套装沉甸甸的,路墨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秦砚奚不舒服,为什么还要给她买礼物?
路墨咬了咬下唇,心生怜悯,她哥最近真的太惨了。
白天是集团掌舵人,要处理上千号员工的琐事,晚上还要被妈妈逼着相亲,连周末都没得休息。
一周七天连轴转,身体哪能吃得消。
虽然平日秦砚奚对她凶巴巴的,说话一贯冷嘲热讽,但她也不是没心没肺的人。
毕竟,那是她哥啊。
路墨把情绪压下去,眼神变得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