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廖亚不懂,但他识趣地干笑两声,应答:“我是。”
临时想到长青不一定乐意告诉别人他的性取向,廖亚话到嘴边又改口只承认了自己。
但是这样的欲盖弥彰显然只能骗小孩。
屈黎明显不信,但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神色稍缓。
廖亚感觉身上的压迫感随之减弱不少,立马得空猛喘了口气。
但屈黎还是没有要结束的意思:“丫丫是谁?”
霎时,廖亚被那口气呛到,低头咳嗽起来。
耳畔明明就是工作的冷风机,他却依旧有些冒汗。
“丫丫啊,它就是只猫。”廖亚缓过了,斟酌道。
“猫?”屈黎错愕地挑起眉头,的确没想到“丫丫”的身份居然是只猫。
不知怎的,之前一直堵在胸口的气忽地散了,他心情好了不少。
屈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调转脚尖朝向门口,像是要结束这场不合规的“审问”。
不是,这家伙进来那么久,既不是上厕所也不是洗手,就是光来问他话的!
廖亚满脸黑线,嘴皮子再憋不住。等到屈黎即将走出门时,他阴恻恻地开口道:
“你想追他得抓紧,他挺难追的。”
屈黎停下脚步,侧脸逆光,棱角分明。
良久,他才道了句:“谢了。”
“丫丫月底寄到我这里来,辛苦。”他微微点头,语气却是不容置疑,说罢快步离去。
厕所门自动合上,留下廖亚满脸震惊。
这还没追上呢就开始讨要丫丫了?
屈黎这人这么霸道?
廖亚仿佛第一次认识他,呆滞了会儿突然一拍脑壳,意识到一件事。
他说长青难追,是因为他当时追长青的时候,人家压根对他没意思。
但是现在,情况很明显不是那样的。
不仅屈黎对长青有意思,长青好像对屈黎也有意思。
坏了,到时候人俩在一起了,不会背后蛐蛐他吧……
廖亚后知后觉打了个颤,突然觉得他的鼻子红红的。
等他平复心情再出来时,长青正在看手机,戏弄的冲他一笑:“上挺久啊,我饭都快消化完了。”
廖亚:……
他扫了眼屈黎,又扫了眼长青,表情跟便秘了一样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