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无人说话,空气都好似凝固。
屈黎屏息瞧着长青动作,只见他身体陡然僵直,血色从脸颊褪到脖颈。
“怎么了?”屈黎担忧,强制地抬起长青的头,一瞬被那双通红的眼望的心惊。
“C、Y”
长青细若游丝地说。
屈黎没听清。
但长青已然没有再说的意思,方才他也不过是在自言自语。
因为他摸出了上面的字母——C、Y。
长、苑。
那些刻意忽视的直觉、那些进入洞穴后如影随形的焦躁,全都于此刻化作针尖扎进了他的心脏。
不会有这么巧的巧合。
长青像雕像一般站在那儿,手心紧攥着那枚戒指项链。
从进来这里,他止不住地想要靠近那堆白骨开始,一切冥冥中就像有了指引,有人在呼唤他。
是长苑吗?
长青不愿再想下去。
飘荡在记忆边缘的,模糊的母亲形象,终于在二十五年后清晰。
却是以一副白骨的模样。
……
长苑为何会一个人来到这里?
长青先前从阿叔含糊其词的话语中拼凑出过些信息——
长苑出山获得了一些信息后回村,又为了寻找鳞的解药而下来。
可为何最终没能走出去?
仍是谜。
长青心头总隐约飘着一丝疑虑,却说不出古怪在哪。
但他们的目的是一致的。
找到鳞的解药,将这座石窟带到大众面前。
放心,妈妈。
长青在心底道,他语气坚定,尽管“妈妈”这两个字说出来时很生疏:“我会替你完成的。”
他暗自捏紧了手心,血锈味在口腔中肆意蔓延。
倏忽,屈黎的手指突然介入唇齿间,温热的指腹抹去了他唇上渗出的血珠。
长青抬头,望入屈黎幽深的注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