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他走进去顺手就解了领带,在林观白抬起眼时,如猛兽狩猎般,周扶殷将林观白的双手束缚住了。
领带缠绕,林观白垂下眼,一言不发。
周扶殷灼热的呼吸在他眼前:“看着我。”
林观白不看,周扶殷的吻就落了下来,吻在他眼上,林观白被迫闭上了眼睛。
“我只是厨师,”林观白试图冷静,“你不能这么做。”
周扶殷已经听不进去了。
他将他抱起来,将他按倒在衣柜玻璃上,林观白被缠覆的双手被迫举过头顶亲近玻璃,他头发乱了,周扶殷吻在他脸颊,林观白躲不开。
“你到底在做什么。”太过分了,在他凄哀的时候趁他不备,趁虚而入。
周扶殷眉眼阴沉沉的,亲了林观白反倒不开心。
可又如此着迷,又吻了一下林观白的鼻尖。
他离他很近,呼吸交缠:“谁让你躺在衣服堆里,叫我恨不得扒光了你。”
各色材质的华美服饰堆上,就缺一颗赤。裸。裸的珍珠了。
“周扶殷,我不是需要剥壳的吃食。我没有壳,你要生吞活剥,我就——”
他没有藏刀,他去哪里寻一把刀来。
“不要哭。”周扶殷突然这般说。
林观白根本没哭,眼睫上没有一滴泪珠。
周扶殷看着他固执睁大的双眼,那眼里充斥的情绪叫周扶殷心软如洪,他轻轻地用指尖碰了碰林观白的长眼睫,眼睫一颤,跟蝴蝶似的,周扶殷有好些蝴蝶标本,可没有一只蝴蝶如他此刻指尖上的,那样轻飘:“别哭,我不做什么。”他担心他飞走,消失掉,渺无影踪。
这小小的猫,轻而易举就碾死的弱小生物,周扶殷将领带解开了。
他抱他到怀里,两人混入衣堆,周扶殷压着他笑:“不喜欢吗,这房间里的一切是寡淡了些,其他的需要点时间送到。”
林观白难堪地不回答。
周扶殷垂下身,鼻尖都快碰到鼻尖了:“嗯?”
“挺好的。”林观白只能如此回答,“你起开就更好了。”
“不,”周扶殷竟成了个顽童,抱着心爱的玩具不撒手,“谁都抢不走。”
“滚。”林观白加重语气,“滚。”
可他浑身发软,他的加重语气只显得更加性感,周扶殷的指腹抚摩上林观白的唇瓣:“为什么……”周扶殷的声音低了下去,到底想说什么林观白并不知悉。
滚哪有为什么,滚就是滚,滚就是要周扶殷离开,离林观白十万八千里,孙悟空来了都要翻一个跟头。
周扶殷起了反应。林观白被硌着脸又红又白,情绪简直忙不过来。
周扶殷还好意思问他,怎么不起。
“谁会对一个厌恶的人,做出这样的反应。我不是发情的公狗。”
周扶殷下面厉害,眉眼蔫了:“公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