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观白茫然:“我打了你的弟弟,还跟他疯狂地亲……”
周容度:“扶殷是成年人了。而你,你只是在害怕。”
周容度已经做出了惩罚,把两个人都弄到水里清醒清醒。
林观白想说自己没什么好怕的,可寄人篱下无所畏惧与唯唯诺诺一样令人讨厌。
他又想到一些不合时宜的台词——我不是来拆散这个家的,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
你们不要再打了啦。
来到周容度为他挑选的屋子,繁华地带的平层,装修简洁大方,空间开阔明亮,设施一应俱全,只缺了点生活气,没人住的空屋打扫得再干净,也像高档样板间。
好看是好看的,欣赏的成分占更多,连渴望都生疏。
林观白拘谨地坐在沙发上,或许是太梦幻了,他反倒像一个过客,轻装以待随时赶路,去下一站。
“不喜欢?”周容度问。
林观白摇摇头,他只是不适应。平层太大了,他不适应这样大的空间。
周容度坐到他身边,把他手揣掌心暖了暖:“现在呢。”
可真奇怪,有了人的温度,这屋子一下活了。
林观白察觉出大的好来,足够大,就减少许多争执。
他看向落地窗,外面的天地明亮、辽阔,极其开阔的视野下,河是水龙头的细流,树是一片绿墨,远处交通里的车是玩具,比拇指还小的玩具车穿行,更别提道路上的行人了,蚂蚁,一只只蚂蚁大小,生活在蚂蚁王国。
万事如尘埃,天大的事也成了丁大点事。
他对周容度说:“喜欢,我喜欢这房子。”
他顺势滑落在地毯上,整个人躺了下来。
周容度静静地看着他,看他躺了会儿又爬到沙发上,把周容度的腿当枕头。
“我想在我的家里睡会儿。”他说得理所应当,却又担心周容度推开他。
周容度仍是那两个字:睡吧。
林观白渐渐闭上眼睛。
如果有了房,有了车,要如何把房子车子变成一个家。
他太贪心了。
“周先生,您会唱歌吗?”
周容度说不会。
肯定是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