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又把筷子伸向酿鲮鱼,继续道,“你俩的关系,怎么忽然变得有些变味儿了?”
“呵!”
李景隆微微一笑,“孩子嘛,总是有叛逆的时侯!”
“这词用的好,叛逆!”
范从文筷子不停,“不过,你再去肃镇是好事!”
李景隆没说话,举着酒杯慢慢的喝着。
自从在兰州那次,他喝了酒之后,他便不戒酒了。
因为不喝酒,在兰州那一日的那一幕,总会在夜晚浮上心头,挥之不去。甚至有些日子,他总是在噩梦之中惊醒。
“宋晟是个麻烦!”
范从文又道,“他在肃镇太久了!”
“宁王如何?”李景隆忽然转头,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少年意气!”
范从文笑道,“挥斥方遒。。。。。。宁王刚刚就藩大宁,就带着麾下护卫,巡视塞上渴望建功立业。要我说,他是当朝皇子之中,难得的文武双全之人。但。。。。缺谋少断。”
“他也是个孩子!”
宁王朱权论年龄,其实不过才十六岁。
朱元璋之所以急着这么早就让他就藩,且宁藩从字面上看乃是诸王之中兵峰最雄之藩,就是因为他觉得自已老了,要在诸王之中重新扶持起来一个,可以跟燕藩晋藩抗衡的藩王。
忽然,范从文正色道,“你是不是想说,想个办法把宋晟弄到大宁去?”
“如今宁王身边帮衬着的是原辽东总兵官周兴。。。。之前我在老爷子面前,举荐了庄德刘真等人!”
李景隆回头道,“但真说起来,宁王的麾下还是缺少一个。。。能在军中挑大梁的人物。”
宋晟,必须要离开肃镇。
尤其是未来两年,秦王朱樉被毒死,晋王朱棡暴毙,西北军权出现真空的时侯。这样一个资历老,又无比忠诚的老臣,绝对是李景隆收拢西北兵权之时,最大的拦路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