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钩上空空如也。没有鱼,也没有鱼饵。
文槿动动耳朵,朝他看过去,“来了。”
风中多出一丝兼具草木和果香的浅淡香气,无声将来人的身份告知。
“过来坐,承颐。”她放下手中的书,拍拍身下的椅子。
下一秒,温润的男声在耳边响起,不疾不徐一如其人,“读什么这么入迷,鱼儿咬钩了都不知道?”
“赫尔曼·黑塞,《克林索尔的最后夏天》。最近总听到这个名字,闲来无事看看。”
“讲的什么?”
“讲了……”
“嗡——”
巨大的轰鸣在文槿脑海炸响,身体晃了晃。短暂的失神后,她习以为常地晃晃头,又轻轻敲了敲。
傅承颐倏地站起身:“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
“承颐!”文槿反手拉住他,“我没事。真的,相信我。”
无声地对峙后,傅承颐被迫接受她的说法,只是心里气不过,背对着她不说话。
“放轻松,小伙子。”文槿拍拍他的背,“来,肩膀借姐姐靠会儿。”
傅承颐拿她一点办法没有,乖乖照做。
靠近之后,他身上的香味更明显了。有草木的苦涩清新,也有花果的香甜。
“你用的什么香水?很好闻,很适合你。”
“……我从来不用香水。”
“骗人,我都闻到了。”
疼痛一波波袭来,连绵不绝,文槿脑子都迷糊了。
“……承颐……”
“嗯?”
“……对不起。”
我是个胆小鬼,最怕成为别人的负担。
“没关系。”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