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拿着一份手画的设计稿,坚持要我做出来试试。”
“她说她时间很多,可以慢慢打磨。”
“我就喜欢这种活,新颖,有挑战,还不催单。”
“整好去年我也不怎么忙,一起折腾了七个多月,总算做出来了。”
她端详着燕兆雪手上的戒指,“你手好看,戴着很漂亮。”
燕兆雪对她的夸奖没什么反应,反而抓住另一个重点追问。
“去年?这枚戒指从去年开始做的?”
“嗯。”老板和她说,“去年年初,她第一次来的时候全副武装,遮挡得完全看不出来是谁。”
“后来我们混得熟一些,她慢慢不戴口罩,告诉我她是谁,只是没和我说这枚戒指要送给谁。”
她看着燕兆雪说:“直到前段时间网上那些事,我才想这枚戒指应该是送给你的。”
“去年年初?”燕兆雪问,“去年年初就开始做这枚戒指了?”
“对。”老板说,“第一次尝试,用废了不少玉,不过好歹是做出来了。”
“这次应该没什么问题,你那个图简单得多,加点班一个月差不多。”
燕兆雪陷入沉思,没再搭话。
她在心里计算着日子,现在是年末,去年年初,差不多就是两年。
两年前,她就请人开始打造这枚戒指,做好了也有一年,竟然一直被她藏着。
直到现在,燕兆雪主动提起,她才将戒指拿出来。
她竟然这么能忍。
燕兆雪想了想,这种事情自己最多最多憋两天,第三天绝对就要忍不住大声嚷嚷起来。
燕兆雪说:“麻烦把我的戒指做好一点,钱不是问题,还可以加。”
“够了够了,已经很多了,这是第二次做,不像上次那么难。”
上次他们和风涟一起磨了整整半年,才将戒指做出个大致雏形,甚至搞出了个雕刻技艺,前段时间申请的专利都给批下来了。
吃完这段饭,戒指的事算是解决了。
燕兆雪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年末的股东大会,各种样式的年度报告,年度考核,虽说不是她亲自去做,却都要过一遍她的手,表示领导的监督始终在线。
还有林玲。
她现在把林玲软禁在西南某省一座三线小城市,断绝对方与外所有的联系,好吃好喝伺候着,要什么都给,唯独不给自由。
这段时间,她慎重地考虑了这些事情。
她在成功拔除林家这颗深深扎根的大钉子后,最终决定把林玲送到国外,定期打钱,母女俩能不见面就不见。
送林玲离开那天,她没有去机场,一个人回到从小居住的老宅。
人去楼空,家中空荡荡,长久无人居住。
她想起过去许多事情,小学毕业时,她的妈妈来学校接她,母女俩牵着手一起走在回家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