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在她眼里一下变得说不上来的奇怪。
闷着一头想法,清漪蹲下身将银子捡起来。
这才看见自己的指尖有几道血痕,正往外渗血,但不疼,许是方才摆弄灵植时被根部的尖刺给弄伤的。
银子散的到处都是,清漪越捡越烦,直接把手掌里的银子一股脑扔在初尧身上。
“我才不要!”她恼道,“初尧上神也没有很了解我,谁说我喜欢艳丽的物件了?”
穿着一身蓝粉相间的仙裙,青丝半挽、其间穿着许多颜色各异的绸带,边说边摇头的清漪正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瞎话。
莫说穿的戴的,就连她房中的被褥都是要花花绿绿但又不显俗气的颜色。
初尧很是纵容,点头附和她。
感觉一拳头砸在了棉花上,清漪取下头上的菡萏步摇,正想还给他,并大骂一句出出气。
视线蓦地瞥见初尧腰间的玉佩正泛着微弱的血色。
而落在他衣裳上的几颗银子上的血液正缓缓地涌向玉佩。
隐入其中,血色更甚。
清漪顿感好奇,她已经见过很多次玉佩现出血色,都是跟血液有关吗?
见她的视线一直落在玉佩上,初尧的神情带了一丝慌张,去扯玉佩的手都有些颤抖。
已经晚了,清漪已经摸上玉佩。在接触到她指尖的那刻,玉佩贪婪地将她伤口处的血源源不断地吸走。
原本不疼的伤口突然剧烈疼痛起来。
初尧猛地夺走玉佩,清漪见状攀在他身上抢。
他原就虚弱的身体经不住她这般折腾,一时不稳,两人双双倒在床上。
“清漪,别这样。”
他的手虚虚地横在清漪的后腰上,被压在身下还要保持适当的距离已是很辛苦,即便如此,还强撑着举着玉佩。
有猫腻。
清漪单手攀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去够玉佩。却见他一直隐在宽大袖口下的手腕缠绕着一圈又一圈纱布,仍有血液从纱布中透出来。
他的手颤抖得厉害。
清漪觉得不对,用了狠力,将他的手拽下来。
却不是去夺玉佩,而是将厚重的纱布完全扯开。
暴露在她视线里的,是一道道血淋淋的口子。
苍白到近乎透明的手腕上横亘着狰狞的伤口,没有纱布的遮挡,大股血液往玉佩涌去。
玉佩瞬间变成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