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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无事发生（第2页）

阿黛尔注视着他。

他的表情仍相当平静，没有被面具遮挡的下半张脸袒露着冷漠，乍一看像没有感情的生物，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在紧绷，面部肌肉几乎绷到凝固。

“她很天真。”

“她具有雏鸟情节，很信任我…们，只要我们给出合适的理由，就可以在大多数的事上说服她，“他组织着语言，”是策反的最优选择。”

话音落下，安静几拍。

辨认不出声线的低沉声音响起：“继续。”

“「爱丽儿」来历成谜，以‘她的能力是天生的’和‘她的能力是实验产物’两种可能性为出发点，可参考范围有人鱼、鲛人、海妖塞壬等，”罗宾思考着说，“她被人类伤害过，但对人类没有恶意。”

想了想，他又纠正自己：“不，准确来说，她好奇这个世界，犹如人类站在海族馆的玻璃前好奇观察里面摇曳的鱼类，她在好奇、观察、学习、模仿我们。”

“我们是超级英雄。”

“她想成为超级英雄。”

他停下。

镜头偏移起来，左转向一个大屏幕，黑色披风动了动，一只手从侧面伸手，点了下操控台，于是一张清晰的照片在屏幕上浮现出来：阿黛尔被海少侠的狼狈出场逗笑时。

那是系统少数弹[快乐+1]的时刻，点数有点少，阿黛尔其实没怎么在意。

但以第三视角看，她当时的笑意如此明显，抿唇弯眼，浅笑盈盈，整张漂亮却又苍白的面颊上因此而浮现出些许生气，不再像是纯白雕像。

一点白色从她舒展的唇畔露出，是稍尖的虎牙。

镜头转回去，罗宾正在仰头看屏幕，屏幕的光落在他的脸上。

低沉的声音再一次响起：“继续。”

“她……”罗宾回神，继续开口，“对神奇少女抱有超乎寻常的好感，她喜爱健康、双腿有力、具有蓬勃生命力的女性。”

“这说明她喜欢行走，但显然，她不常以人类的双腿行走。”

“或许，在实验室或被捕捉进实验室之前，有人曾对她表以善意。这种善意给她留下足以压下‘因在实验室中被人类迫害，而对人类产生的反感’的深刻印象。”

低沉的声音毫无波动，“继续。”

罗宾：“……”

他看起来已经把想说的说完了，不明白自己错过了哪里，只能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上的阿黛尔，努力思考。

这一次，停顿了五六分钟，他才开口：“她的口味偏淡，嗅觉味觉敏锐，对非肉类食物接受良好，抗药性很低？”

越说，话语中微不可察的迟疑越明显。

低沉的声音不为所动，再一次重复：“继续。”

罗宾注视着屏幕，和阿黛尔含笑的照片对视。片刻后，像反应过来什么一样，猛然看向黑色披风的方向，多米诺面具上的白色部分扩大，显出点窘迫，“等等，你在故意诈我？”

有脚步声响起，镜头边缘的黑色披风晕染增多，一道成年男性的身影走出，他的制服是一片黑色，应该是闪电小子再三提起的「蝙蝠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