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郎爱慕她。
她还有一个孩子。
她的日子总会越来越好的。
在褚鹂冷冷清清出嫁时,褚鹦正在赵家的园子里面吃樱桃。
新鲜红润的樱桃上面挂着水珠,静悄悄躺在白玉盘里,褚鹦玉白的手指拈起樱桃,红与白交相辉映,赵煊看着,竟觉得目眩。
他错过眼,朗声道:“娘子华辞,光耀我家门户。煊万分欣喜,竟不知如何表达心中感激之情了。”
前些日子,王褚两家定下婚期,在婚礼前,褚定远和杜夫人夫妇把女儿送到了康乐坊别业小住。
他们不愿褚鹦看到王荣和褚鹂的婚礼触景伤情,遂把女儿送到别业小住,希望赵煊能纾解女儿心怀。
说是让赵煊纾解女儿心怀,自然是因为褚家别业距赵煊的新居很近。
而赵煊也不负众望,褚鹦刚搬过来,赵煊那边就送了暖居礼物和帖子过来。
“初闻淑媛前来,不胜自喜;可否登门拜访,探问芳仪?”
银钩铁画,笔力遒劲,这笔字还真是漂亮。
褚鹦没有拒绝未婚夫的讨好与试探。
她心里清楚,一见钟情的前提就是见色起意,可她对赵煊的好印象,不也建立在他的漂亮面孔与猿臂蜂腰上吗?
在几次愉快会见后,赵煊又邀请褚鹦过府游园。
询问赵煊能否邀请几位朋友过来赏玩赵园景致,并得到赵煊同意的答复后,褚鹦给许多闺秀下了帖子。
而在游园当日,她呼朋引伴,带着一大群阿姨侍女,前呼后拥,来到赵家观赏新园风景,顺便检查她们家接单的家仆有没有偷工减料,有没有把她这个新主子放在眼里。
褚鹦带着这么多人去赵家,是为了防止流言继续传播。
时下崇玄,对儒家礼教的崇拜不像前朝那么高。
有仆妇跟随,只要不逾礼,约定婚约的小儿女相见,算不上失礼。
若非如此,褚鹂也没机会和王荣见面。
但他们家刚出过名教差错,褚鹦觉得还是谨慎一点为妙。
省得行差踏错,带来诸多麻烦。
至少第一次去赵园,还是要带着沈细娘她们做见证的。
当然,还有韦园儿等人,也在受邀之列。
褚鹦不是没气性的泥菩萨,此前从容大度,不把讥讽放在心上,是为了各家体面,顺便宣扬自家宠辱不惊的名声。
现在见赵家园业丰美,褚鹦生出借此出气的念头。
褚家嫡支不盛,韦家则不同,当代韦家家长、宪台官长韦诏膝下有九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