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沈家细娘!
原来她们还以为她与褚五是不共戴天的仇雠,没想到居然全是假的。
褚五打马球她还抛花,要是褚五是郎君,她是不是还要嫁给人家?
对此,韦园儿这个上当受骗者有话要讲。
沈家,沈细娘拍打几案,对侍女阿桃愤愤道:“该死!该死!褚五就是这样坏我名声的,她一定是要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老师和阿娘更加爱她英姿,厌我浅薄!”
阿桃很想说,褚五娘子没办法操纵娘子您的脑子!更没有办法逼着您给她掷花。
但在现实世界里,阿桃只能熟练地给炸毛猫咪顺毛。
“娘子说得对!下次再不给褚五娘子花糕了,还要狠狠地说赵家郎君的寒伧,说褚五娘子婚后的惨状!”
小侍女言辞狠厉,吓得沈细娘脑子有些短路,她们家阿桃什么时候这么凶了?
她只想压褚五一头,好笑话褚五,得到内心的满足,又不是要逼褚五去死!
怎么可以把事情做得那么绝?
还有花糕!
褚五那娘子最是嘴馋,不给她吃,褚五再不来找她,生活岂不是大失情致?
“算了,阿桃,你不要为我生气了。来日褚五远赴豫州,还有她好看的呢,那些美味花糕……还是给她送些,以后她就吃不到我家风味了!”
阿桃连声称是。
走出院子后,才憋不住笑,直接笑出声来。
她们家这位娘子啊,真是嘴硬心软。
有时候,她真希望她们家娘子能和褚五娘子一样有心眼。
那诸葛高门与沈家一般无二,户内计谋,不亚于庙堂风险。
娘子天真烂漫,能算计过婆母妯娌吗?
原本夫人还在庆幸,褚五娘子嫁在建业,能与娘子互相扶持问计。
若非如此,夫人不会待褚娘子那样友好亲切。
现在,褚五娘子说不定要远嫁豫州了。
真不知道以后娘子遇到事情,还能向谁叙问短长?
愁啊!
时光匆匆而逝,在赵煊办理进太学进学的手续、打理家宅时,王褚两家的婚事就已经开始操办起来。
因为前日丑事,这场婚礼亦十分草草。问名请期,皆是过场,须臾旋踵而成。
至于褚鹂及其母郑夫人,依旧不能被放出来的。
女子婚姻大事,母亲却“病重”不得出,郑夫人母族自会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