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看手上的饭碗,这个碗,貌似比他们家的饭碗要大两三圈。
褚鹦和褚澄对视一眼,确定了一件事。
赵家一定很费稻谷。
都说儿子肖父,赵元英的饭量肯定小不了!
餐后几人漱口洗手,整理好仪容后,褚澄凑到姐姐身边,绘声绘色地描述他骑乘青霜时的兴奋。
褚鹦笑道:“那你得和赵郎好好学骑射了,他的马术可比你高明多了。日后在太学,有赵郎照看你,阿父阿母,还有我,都能少操不少心。”
“我受教了,受教了!”
应付父母兄姐,褚澄向来是有一套的。
那就是不论亲长说什么,他都乖乖应是,但背后该怎么做还怎么做。
和赵煊学骑射可以,但让赵煊“照看”他,还是算了吧。
有姐姐在,赵煊肯定会变成监督他的眼睛,才不会做纵容他的未来姐夫。
车轮辘辘,夕阳西下,在城门落锁前,褚鹦他们折返回城。
赵煊把褚鹦送进别业,正准备离开,褚鹦却叫住了他。
灯火葳蕤,烛火下的褚鹦格外温润,赵煊听褚鹦对他道:“阿郎,我今天很开心。”
以前,她都是叫自己郎君或赵郎的。
今天,是她第一次叫他阿郎。
赵煊心里泛起点点涟漪:“阿鹦,我今天也很开心。”
月上中天,透过小窗照进来,中堂里站满仆役,但世界突然安静下来。
她说她今天很开心。
他说他今天也很开心。
他们明明没有说任何越礼的话,但又好像什么话都说了。
“过些日子,我就要回家了。”
褚鹂已经出嫁了。
她没有继续住在别业的道理。
“到时候,我会去白鹤坊探望娘子。”
山不就我,我自就山。
赵煊想都没想,就给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