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康乐坊宅邸修缮完毕,还要请褚明公与褚员外入园暖居,还有五娘子……”
第一次提出孟浪邀请,赵煊耳根都红了起来。
“还请五娘子轻移玉趾,不吝指点我家家居。”
听到赵煊的邀请后,褚定远紧绷的脸色松弛了下来。
这小子不会让阿鹦吃苦就好。
或许,这也算是他难得的优点了。
而且,这小子好像很喜欢他们家阿鹦?
这倒是正常,他家阿鹦无处不好,哪个小郎君会不喜欢?
唯有那王三是瞽叟盲翁,才会弃珍珠而取鱼目……
不过,不论赵煊喜不喜欢阿鹦,他都得快点往上爬了。赵元英已是方伯,他不往上爬,怎么为女儿撑腰?
褚鹦笑吟吟道:“郎君盛情相邀,怎能却君美意?他日必携礼暖居。”
褚娘子的声音,竟比琴瑟琵琶还要好听。
念头在心头飞速滑过,赵煊连忙道:“娘子不必携带礼物抛费,赵某……”
“无非是我家居时亲自酿的酒、亲自写的字画,没有多少抛费。阿郎不嫌弃,妾就心满意足了。”
“不嫌弃,不嫌弃!”
这时候,他说话的声音又变大了。
语气颇为急促。
褚鹦轻轻笑了出来。
赵煊的耳朵被她笑得更红了。
看着未来女婿,褚定远只觉得糟心,他直接闭上了眼睛,只求一个眼不看心不静。
褚蕴之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们家五娘貌似玩得很开心?
“当然开心。”
身后跟着一大群捧着赵家送来礼物的侍婢,褚鹦坐在抬舆上,对阿谷和阿麦道:“那郎君宛若未绽之荷,亭亭玉立含苞待放,哪家娘子不欢喜逗他?”
“不过,依我所见,赵煊十有八九是装出来的羞涩。如此,我家父祖必然会觉得他是稚嫩雏鸦,进而对他放松心防。”
“或许我猜的不对,冤枉了赵郎君。但就算猜对了也无所谓,甚至更好了。我褚鹦的夫君,怎么可以是蠢货?”
抵达三思楼后,青衣青裙的侍女们依次打开了那十多个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