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技比赛再没有比逆袭更叫人心潮澎湃,兰浓浓只觉一股颤栗直冲头顶,浑身发麻,长长呼出口气时,犹如力竭般软软倚靠着他,
沙场征伐,两军厮杀的场面,覃景尧早已司空见惯,眼前这般赛事在他看来属实平平,倒是她观赛时那副雀跃之态,眼波流转间,引得他频频侧目,唇角不自觉含了笑意,
专注,激动,紧张,欢欣,雀跃,忘情,所有的情绪都未经雕琢,不带伪饰,显得格外夺目。
下方铜锣再起,怀中人一改娇弱,身子一挺又往窗外眺望,覃景尧手臂一紧,轻易将娇俏的女子困在怀中,
微垂头看去,少女脸颊红扑扑,眸光闪亮,带着几分懵懂与疑问回望他,眼底不禁泛起一抹宠溺的笑意,
“此处视野极佳,坐下亦能观看,照你这般忘情投入,到决赛时可还有余力喝彩?”
兰浓浓眨了眨眼,环顾四周桌椅,又望向窗台,酒楼建在此处,盛名源于观景一绝,窗台与桌子平齐,人坐其中,视野开阔,外间景致可尽收眼底。
视线忽地一矮,兰浓浓愣了瞬,不自觉垂眸一看,才发现人已在窗边圈椅上坐下,粉润的唇瓣弯起好看的弧度,
她抬起头,手肘轻抵桌面,掌中托着脸颊,冲着对面那连落座都透着优雅贵气的男子,绽开一个甜津津的笑,
一时入迷,竟连窗外那喧天人声都抛之脑后。
覃景尧一抬眸便见她这般情态,摇摇头,唇边笑意却久未落下,水声泊泊,茶香氤氲,温热的水汽扑面而来,兰浓浓下意识接过茶盏,眼帘微垂,细细啜饮,
不经意抬眼,方发现他正坐在那,双肘搭在扶手,修长的双手自然垂落,意态松闲,眸光深深,浅笑睨着自己。
“咳咳,”
茶水正入喉间,兰浓浓猛地呛住,还未及反应,一缕冷香忽然欺近,手中茶盏已被取走轻搁。
湿润的唇边触到丝滑锦帕,后背同时被人一下下轻抚顺气,那动作温柔细致,伴着一声从头顶落下的轻叹,嗓音里含着无奈的笑意,
“怎这般不小心,”
兰浓浓猛地抬头,一张俏脸涨得通红,也不知是呛的还是羞的。还强自镇定,睁圆了眼,倒打一耙:“还不都要怪你突然直勾勾地盯着人看。。。”
声音越说越小,忽又理直气壮起来,“任谁被你这般谪仙似的人物盯着,能稳得住才怪!”
覃景尧闻言一怔,被她这番歪理逗得失笑,指尖在那粉红发烫的耳垂上轻轻一捏,“强词夺理。”
兰浓浓愣了瞬,后知后觉偏开头去,手捂住耳朵,才意识到自己方才随心所言与吹捧无异,
往日这般调笑的话信手拈来,此刻却被他困在这椅背与胸膛构筑的方寸之间,溃不成军,
他手掌还停在她脊背上,隔着衣料传来灼人温度。稍一抬眸,就能看见他低垂的睫毛在眼下投落的扇影,近得能数清每一根。
那双含笑的眸子在咫尺之间流转,连呼吸都交缠着冷香,兰浓浓被迫仰着脸,整个人都被他的气息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