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说远也不远,若刚才乔恪愿意放展延在最近的地铁口,展延只需要再坐三站就能到。
所以再行十多分钟,乔恪的车就停在了安大南门门口。
周日的晚上有许多返校的学生,道路两边摆满了小摊,卖小吃的卖水果的卖小物的,看似杂乱实则十分有章地排了好几排,只留三条道给来往的车辆。
乔恪的车排着队跟着前边的车,一点一点地挪到路边,脚一踩,车一晃,停了下来。
煎熬的默剧终于结束,车还没停稳展延就把安全带解开了,他拿包开门说“谢了”下车,一气呵成。
不过在就要松开的那刻,展延又抓紧了车门把。
像是有最后一个心愿未了般,展延把门打开,问乔恪:“吹风机是你叫的吗?”
车厢有不同于车外的空气,静谧的空间,自动亮起的鹅黄色灯把乔恪的棱角照得分明。
乔恪说:“不是。”
展延把门关上。
乔恪的车最晚靠边最早离开,不一会儿就没有踪影了。
热闹的人群和叫声将展延淹没,他在校门口的停车场找到了自己的电动车,滋滋地从热闹的人声中渐入漫长的黑夜。
电动车和suv背道而驰,驶入主道的乔恪驶进了安城来往的车流中。
乔恪的手熟稔地点击中控屏幕,打开了他开车就一定会播放的歌单。
轻缓的节奏在车厢里响起,分割了车里的此刻和前刻。
不过这个前奏才播放了半分钟,音乐就因为一通电话停了下来。
屏幕显示来电人“曾云恺”。
“你结束了吗?”那边接起便问。
乔恪说:“结束了。”
曾云恺:“过来不?我们还没散呢,来玩一会儿。”
乔恪:“不了,你们玩。”
乔恪将手指移到红键上,不过他在点下之前,那头又说了句话。
“遇到了吗?”
乔恪的手指在空中停顿半秒,最终挪开,好好地放在方向盘上。
曾云恺又道:“我身边没人。”
比起刚接电话,这会儿曾云恺那边确实很安静,乔恪猜他换了个地方。
“嗯。”乔恪说。
曾云恺笑了笑:“怎么样?”
乔恪要转弯,他打了个车灯:“什么怎么样?”